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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得承认雷木思的反应古怪极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藉口,不大的四人寝室彷佛自中被切割为两个板块,背道而驰地远离,天狼星感觉到与雷木思所站的位置,也随着自己背过身的举动崩裂开来,有着雷木思的那块则在迅速塌溃,而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
那天起,天狼星暗暗留意起雷木思的反应,故意在对方面前谈论狼人探测器的实验,为此他破天荒地窝到图书馆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
「这是中古世纪巫师的作品,那时的狼人数量远比现在来得多,族群之间的边界也不如现在分明,探测器主要放置在聚落边缘或住所附近,预防狼人入侵。」天狼星双手环胸,眼角偷觑着雷木思的表情。
「真有意思,这原理是怎麽来的?」詹姆拿过摆在天狼星面前的书本,好奇地翻阅起来,「炼金术!」
举起手撩了下滑落的浏海,天狼星清楚看见雷木思苍白一张脸,沉默不语,接连几次试探都是如此。
两个月後,他开始注意起雷木思每月请假的时间,悄悄纪录在笔记本上,那在过去两年里不被他们所重视,次数频繁规律的让他们从最初的羡慕与担忧,转为习以为常。事实上,雷木思请假的理由处处是破绽——几次的病假与三不五时病得需要探视的姑妈或其他亲戚,完全超乎常理。
第三个月的某堂天文课,天狼星支着头听着教授枯燥的讲解打盹,下课钟敲响时,他茫然地睁着无神的双眼,瞪着桌面上被羽毛笔画得一蹋糊涂的笔记本,陡然惊讶地发觉雷木思请假的日期恰好在月圆,汗毛瞬间竖立,他倒抽一口气,颤抖着手握紧羽毛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个月的月圆时间。
三天後,雷木思因重感冒住进了医疗翼,恰好在月圆的前一天,天狼星背着詹姆与彼得,跑到厨房随便装了一盘饼乾,走到医疗翼要求探望雷木思,如他所猜想,被庞弗雷夫人阻挡了下来。
「布莱克先生,请相信我会妥善照顾好每一位学生,也请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别一样染上感冒来到这儿!」庞弗雷夫人板着脸,略嫌不耐地提高音量,「由於重感冒而住进来的学生已经够──多啦!你们不该在雨天溜哒到城堡外头或是做任何可能让自己感冒的事!」
乖乖听完训话,他摸摸鼻子在显然忙坏了的庞弗雷夫人注视下转身离开,拐了个弯後,他又悄悄溜了回来,并趁她忙着治疗一位因为练习魁地奇而不小心摔断胳膊的拉文克劳时,蹑手蹑脚踏入了医疗翼内。里头确实挤满了重感冒的学生,却没有一张床铺上躺着雷木思。
天狼星沉着脸离开医疗翼,回到寝室,他呆坐在床铺上,为了自己脑海内荒谬的猜测感到烦心。半晌,他环视了除了自己外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落在詹姆塞在床铺底下的行李箱。
他站起身锁上门,脚步迟疑缓慢地走近那只行李箱,右脚用力踢开简单盖上的扣带,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尖尖凸起的条纹围巾,弯下腰,右手暴躁地抽开,露出裹在里头的狼人探测器。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我一定是疯了!」天狼星沙哑地低语,握住围巾的手背青筋突起,狼人探测器头一次曝露在空气中却安静无声。
他焦虑地等来了雷木思的回归,那天夜里,他脸上挂着夸张得滑稽的笑,大声与詹姆为了些幼稚的谜语争论,双手假装报复实则迫不及待地把对方的行李箱弄得一团乱,故意让探测器掉落到地上。
听见嗡嗡警鸣时,天狼星相信自己的脸色与雷木思别无两样——绝望的惨白。
雷木思,他的朋友,是名狼人。
他再度把自己埋进图书馆的藏书中,竭力想翻找出一本书籍能推翻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判断可笑的大错特错,然而,每一本书都在与他作对,字字句句肯定自己的结论。
失魂落魄地踏出图书馆,天狼星把双手插进长袍口袋,用力地捏紧拳头,让指甲掐进手心带来疼痛。他漫无目的地埋头前进,直到闻见烤饼乾的香气,抬起头看见邓不利多。
「午安,天狼星,你也来厨房拿些饼乾吗?」邓不利多笑眯眯地说道,手上端着一只盛满饼乾的盘子,「今天的核桃酥饼烤得特别美味,家养小精灵的手艺总让人赞佩。」语毕,他拿起摆在最上头的核桃酥饼放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要来一块吗?你会喜欢的。」盘子递上前。
「谢谢您,邓不利多教授。」天狼星拿了块饼乾,呐呐地回道。
俩人静静地杵在走廊中央,咬着手中的饼乾,就在天狼星有些无所适从时,邓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