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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微微凹陷的双颊与乾裂的嘴唇一样柔软,他感到微微的哀伤,为了她所表现出来的悲痛。
他不晓得他们曾经拥有多麽美好的过去,才让爱琳经过蜘蛛尾巷的十几年後,能为失去托比亚感到如此难过,那男人带给她的伤害如此之多。
一道人影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後,西弗勒斯毫不意外转过身後会看见卢修斯,对方身後跟着的是莱特,忠诚的家养小精灵不会不向他的主人报告这件事。卢修斯的出现让他松下肩膀,似乎找到了依靠,然而很快又为此感到羞愤而皱起眉。
而卢修斯的眼神平静,嘴角保持着巧妙的放松弧度,他只看了下西弗勒斯,便将目光投向床铺上的爱琳,询问道:「西弗,你的母亲还好吗?」
「没事,她不过是太累了。」西弗勒斯的眉头稍微舒开了些。
轻点下头,卢修斯朝後退开两步,「我让莱特准备了一些你可能需要的物品,它们摆放在屋外。」
西弗勒斯凝视了卢修斯半晌,对方的姿态平常而淡漠,双眼没有任何怜悯,彷佛发生在眼前的不是死亡,只是个等待解决的小问题,事实上,卢修斯的真实想法或许相去不远。
他转过身为爱琳掖好棉被,领在卢修斯前方朝屋外走去,顺应了对方营造出来的模式,那颇切合自己目前的处境,置身事外的不真实感一直垄罩了他。
屋外旁的空地,托比亚的遗体已被收拾整齐摆放入棺材内,莱特为他换上黑色的三件式西装,头发整齐後梳,下巴更不见了杂乱的胡荏。西弗勒斯微微睁大眼,怔愣地看着恍若沉睡的托比亚,一时无语。
「西装……」他喃喃低语,声音有些沙哑,「这八成是他第一次穿上这种像模像样的衣服。」
「别如此苛刻,西弗,至少在婚礼上是如此,或是些正式场合。」卢修斯悠悠接过话,以谈论天气好坏的语气回应。
「就我所知,只有贵族会无时不刻把西装穿在身上,藉此彰显自己的身份。」西弗勒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目光仍凝聚在托比亚身上,黑西装套在他身上竟没有半点违合感,反倒让一个酒鬼可笑的生命句点变化成平和的休止符。
「而这不是一个太过平常的时刻。」看着西弗勒斯复杂的面色,卢修斯轻声说。
专注而仔细地看过躺在棺材里,却比过往的每一刻来得精神的托比亚,西弗勒斯绷紧下鄂,缓慢而用力地一个深呼吸,试着劝退翻涌上鼻腔与眼眶的酸涩,温热融解了那层薄弱的冷漠,让他重新踏上地面,出现在现实之中。
一旁的卢修斯沉默地伫立,小心翼翼地留出哀悼的空间,这是自己不能轻易涉足的领域,每个人都保有这样的专属领域,不愿旁人轻易碰触的内心一角。
他们静静围绕在棺材边等待。爱琳在半小时後苏醒,她摇摇晃晃地踏出屋子,走向俩人,除了最开始张望寻找方向外,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深色的棺材,悲痛得浑身发抖。
看见穿戴整齐的托比亚时,她发出了虚弱脱力的叹息,含在眼眶的泪水没有滚落,剧烈地颤抖後,爱琳甚至露出微笑,脸蛋泛光,以着西弗勒斯未曾见过的怜爱目光注视着托比亚。
她蠕动嘴唇朝托比亚无声诉说後,抬起双手抚平凌乱的发丝,并整理了衣着,脚後跟坚定地向後挪动。
「这是他的家,就让他待在这儿吧。」爱琳沙哑着嗓音说着,双手紧紧环住自己,身躯再次抖动起来。
魔法带来的便利性在此刻迅速得不留情,莱特只简单下了两个咒语,棺材板即覆盖上,牢牢钉紧,缓慢地没入坑洞,填平复原,刻上姓名与生命长度的石碑立起。
一切尘埃落定,西弗勒斯走近母亲,握住她的手,爱琳看向他,眼底迷茫一片,几分钟前乍现的神采已褪得馀下苍白。
「母亲!」西弗勒斯倏地感到恐慌,他紧紧收紧手指,盯住爱琳失神的双眼。
缓缓眯起双眼,卢修斯审视着爱琳的表情,蹙起了眉头,他沉吟了几秒,缓缓移步上前,伸手搭住西弗勒斯的肩膀。
「我想,普林斯女士或许需要休息。」他不容拒绝地走至俩人中间,轻轻握住西弗勒斯抓紧爱琳的手後撤,「莱特会准备好一切,您需要用点餐点,再小憩一下。」他注视着爱琳说道。
爱琳略嫌呆滞地看向他,好一会儿後,她才开口:「马尔福家的……」
「卢修斯·马尔福,很荣幸见到您,普林斯女士。」卢修斯优雅地行了个礼。
「……斯内普,马尔福先生,爱琳·斯内普。」瞳孔的焦距重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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