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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常老前辈所不齿之人又有甚么分别?」
她这话虽对冷云痴、风渺月都有些不敬,常居疑竟却是无言可驳。他慢慢转身,直视门外的范倚真。背后吕常楼剑拔弩张、冷云痴和风渺月伺机袭击,他似乎都不在意,冷冷地道:「小姑娘,你是北霆门弟子是不是?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范倚真行了一礼,说道:「我是冷门主新收的小弟子,大胆妄言,常老前辈恕罪。」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目扫了弥确堂内一眼,见冷云痴按刀凝立,并不干涉,便接着道:「从来没人教过我,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对铸刀铸剑一窍不通,想来有很多话说错了。但前辈在北霆门说那样不客气的话,我身为弟子,便忍不住要回答几句。」
常居疑双眉慢慢竖起,问道:「那你说,我该怎样?」
范倚真也不知自己为何忌惮风渺月,对这老者却始终颇有好感,「话已出口,索性豁了出去!我此时若怯场,他反要瞧我不起。」于是抿唇思索片刻,微微笑道:「常老前辈铸炼房中有大批人手与铸剑器具,听老前辈所言,老前辈不须亲自动手,便能造出利器。然则这些器具,件件都是很精良的,人手个个都是利落能干的,我不知道老前辈如何办到,如何统御,这才是本领所在哪!若能将此法用于制造百姓的四时器用,岂不是比铸造刀剑、让武林中人抢夺,要好上很多倍么?」
她一言既终,常居疑眼中精光暴盛,喝道:「好!」蓦地里腾身而起,扑向范倚真,点了她颈旁与腰间穴道,一手抓起她衣领,一手提着她腰带,从弥确巷往庄外疾奔。
冷云痴飞身出堂,宝刀猛挥,一股劲风袭向常居疑身后,这衰迈老者被劲风一撞,跌出了两步,咳嗽数声,几乎要把范倚真摔下地来。范倚真惊呼一声,常居疑抓紧了她衣领腰带,乘势飘行,更向庄外奔逃。弥确巷两旁排排站的衍支弟子未得师父命令,眼睁睁看着常居疑掳走了新入门的小师妹。
范倚真虽然位列衍支弟子最末位,但被外敌掳去,岂可不救?冷云痴尚未摸清常居疑底细,便给他以神出鬼没的突袭和轻功,在眼皮底下掳走了一名弟子,心中大怒,急命三名奥支弟子、七名衍支弟子追赶救人。
那十人来到庄外,但见一道马蹄痕往后山去了。急忙各自牵马追去。
一直转到北霆庄背面,其中一名衍支弟子忽然指着路面叫道:「咦!你们瞧,怎地多了一道蹄印?」回头向来路一望,又叫道:「有一个人的足迹,刚刚才印下的!」
一名奥支弟子跳下地来检视足迹,说道:「这是个男子。他是从庄前奔到此处才上马的,难道那老人毕竟约了帮手,一早就埋伏庄外?我们追上看看,再做打算。」
后山低坡处杂草丛生,杂草之间是山农与北霆门人踏出的浅浅沙地。面前两道蹄印,便向着云雾缭绕的后山山腰,杂沓迤逦而去。
………【第十七章 穿林(一)】………
常居疑将范倚真用一捆麻绳紧紧缚于身后马鞍,站在镫上,纵马直冲入山,一路不发一语。范倚真穴道被点,在马上动弹不得,山路崎岖,她被颠簸得甚是辛苦,麻绳勒得全身好不疼痛,她皱眉忍住,心中却道:「我从小骑马,从没试过被绑在鞍上,总算也是挺新鲜的。」隐隐听到身后有另一匹马的蹄声始终相随。
常居疑策马来到山中幽林间的一块空地,陡然勒马,跳下地来,举首望着来路。范倚真无法回头,只听那马蹄声逐渐驰近,慢了下来,接着一声马嘶,那马停在数丈之外。常居疑冷冷地问道:「你这小子一路上紧紧跟随,是要救人么?你这身衣服偷来的,其实不是北霆门人罢?」
身后马上那人说道:「我不是北霆门人。」却只答了后半句。
范倚真听到这话声,心中一跳:「是他?」却听常居疑又道:「你藏得很好,老朽进庄出庄,都没发觉你在埋伏,还在庄外藏有一匹坐骑。那几个北霆门低班弟子更不用说。这不是由于武功好,是你干事谨慎。」那人道:「谢谢老前辈夸奖。」哪知常居疑接着道:「加上你其貌不扬,天生是个当细作的料。」那人语气尴尬,道:「这还是多谢老前辈。」
常居疑冷笑两声,突然提气怒喝:「那么你正事不干,穷追不舍,跟着我做甚?」
那人似乎呆了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我不知道。我盼望老前辈能放了这位姑娘。」
常居疑看了看马上的范倚真,范倚真回瞪他一眼。常居疑手一挥,击在她肩上,这一击并不如何大力,但她身不能动,倒在了马鞍上。那人喝道:「你怎地打人?你虽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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