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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木箱破裂。
银光耀目,果然是五十两装的砝码形银块,长途搬运,不用元宝或马蹄形的银锭。
“是这一艘!”花花太岁欢呼。
“假的!”他砍另一只木箱:“不信你刮刮看,添一添也不错,银子据说是润舌的。”
第二只木箱砍破,也是银锭。
他一刀砍破了一箱,里面是灰黑色的铅。
“我去找另一艘,你们搜另一舱。”他不再浪费时间,急抢出舱门。
杀声大起,同伴已分工合作,砍缆、解帆、安橹、架桨,工作效率奇佳。
码头上、猛然的搏杀如火如荼,从驿站冲来的人呐喊如雷,从街市冲来的人怒啸震天。
“这艘不是贡船。”他向砍断缆绳的人叫喊:“放弃!快!”
花花太岁与几名同伴没跟来,大概不死心仍在砍破其它木箱检查。
阴神与另两人紧跟着他,跳越最下首的贡船上。
“是这一艘!”舱内钻出一个人大叫,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教主,你们先走。”他听出是杭教主的嗓音:“岸上的人不易撤退,我去催第二组的人接应。”
船正离开码头,他急走两步正待飞跃登岸。
“你们是负责接应的,不能上。”他突然看到那把光芒闪烁的追电剑,急急沉喝。
所有的人打扮相同,一式的露五官头罩,一式灰黑色劲装,左臂系白巾,仅体形有大小高低而已,黑夜中怎能认出身份?追电剑暴露了绝剑徐飞扬的身份。
绝剑是另一组的,负责策应在码头奋战的同伴,也负责掩护撤退,撤退的船是两艘小货船之一。
绝剑身后有五个人追随,其他的人仍在混战。
“是这一艘吗?”绝剑在码头上急问。
“是的……嗯……”他的语音突然大变,身形斜飞而起,一声水响,飞落冰冷的河水中。
这瞬间,他听到绝剑的怒叫,叫声与他的惊叫声差不多,甚至更令人惊心,像要与人拼命。
冰冷的河水令他猛然一震,强忍痛楚反向下潜。
他觉得幸运之神在冥冥中照应了他。
由于绝剑作势向船上飞跃,他也要向码头上跳,仓卒间他不想和对方在半空相撞,因此扭身略向侧移。这瞬间,身后沉重的压力及体,把他打得斜飞而起。
要不是他恰好扭身,压力斜引,击中部分也随之偏移,击中左琵琶骨而非背心,不然将震断他的经脉,心脏也被波及而震毁。
是可怕的内家掌力,力道万钧足以断脉碎骨。
身后到底有多少人,他不知道,所知道有杭教主、赤练蛇、阴神……
阴神应该在后面保护,他本来就完全信任阴神,这位漂亮的月华门副门主,爱他的情意是无可置疑的,所以他完全信任这位可爱的女人。
那一掌是谁所发?
“我好蠢!”他咒骂自己:“劫贡成功了,也是灭口的时候了,我……”
一阵晕眩感像浪潮般袭来,窒息感更难以抗拒,咬紧牙关向上浮升,发觉己身在下游百步以上了。驿站码头船只正在驶离,呐喊声依然震耳。
昏昏沉沉中,抓住了一根长橹,本能地抱得死紧,神智逐渐模糊。
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他已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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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的速度非常迅速,在钦差府爪牙涌到之前,负责断后的人杀散最先赶到的二十余名爪牙,在长啸声中,先后上了两艘小货船,快速驶离逃之夭夭。
这时,抢获的贡船,已经远出百步外了。
遗下的两艘副贡船,以及附近的船只,已被另一组负责破坏的人,击毁了所有的橹桨座,系好的风帆也割断了帆索,成了无法行驶的废物,没有驾船追赶的机会。
损失有限,突击空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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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获的贡船最先离开码头,一面漂流,一面急急忙忙架桨安橹,场面相当混乱,黑夜中把绑在舷侧的桨和篙取出安装,即使是熟练的船夫,也不易迅速正确地装妥,短期间只能顺水漂流。
杭教主站在舱门外指挥,颇为得意,行动配合得天衣无缝,真没料到居然能如此顺利。
贡船上只留有几个爪牙,真正赶来和劫船人拼搏的人,大半是驿站的警卫,抵抗力出乎意外的薄弱。
他心中有数,大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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