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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主婢三人,混居烟花,就使人不无可疑这时金一凡一片刀光,已化成了一团银色
光影,在酒席前面,不到六尺的空地上,滚来滚去,煞是好看,舞到急处,只听他高声歌
道:“铁鞭银刀,走遍天涯!
满腔热血,浇上三百杯冷酒,不羡他狗娘的将相王侯,金印大如斗。
濯锦江边,有的是酒肉朋友,约他三两个呼卢喝雉;斗鸡逐狗,谁会见我烂醉如泥?赢
得金毛吼”
嘹亮歌声,霍霍刀光,同时戛然而住,金一凡气定神闲,收住刀势,拱拱手,大笑道:
“献丑、献丑。”
白少辉忍不住喝彩道:“好,刀法神奇,歌声雄伟,金兄不愧是英雄本色,豪气纵
横!”
金一凡伸手取过酒碗,喝了一口,得意的道:“白兄过奖了。”仰头把一大碗酒喝下。
白少辉看看时光不早,也就解下竹箫,含笑道:“现在该兄弟献丑了。”说完,就唇吹
奏起来。
他吹的是一阕“小桃红”,箫声曼妙,悠扬悦耳,自然也赢得王立文、金一凡和湘云姑
娘的热烈掌声。
——曲既终,白少辉拱拱手道:“王兄、金兄时间已晚,我们也该让湘云姑娘早些休息
了。”
王立文还没开口,湘云缓缓站起娇躯,检任道:“为时已晚,城中灯光早熄,贱妾也不
敢再留三位多坐,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王立文眼看已快四更,也就随着起身。
金一凡又喝了一大碗酒,才站起身来,笑道:“曲终人散,这话倒是一点不错。”
三人相继走出,湘云隔廉送客,娇声笑道:“三位慢走,恕贱妾不送了。”
出了迎春坊,白少辉朝工立文、金一凡两人拱拱手道:“王兄、金兄,恕兄弟告辞。”
王立文道:“白兄和兄弟一见如故,自然该搬到寒舍去住,俾可日夕盘桓,金兄酒兴未
尽,此刻就到寒舍再作畅谈,白兄也不用回旅邸去了,兄弟自会派人去替白兄把行囊搬
来。”白少辉拱拱手道:“王兄不用客气,兄弟不胜酒力,要想早些休息。”
王立文道:“今晚夜色已深,白兄既要回店休息,兄弟不敢十分勉强,那么明天一定要
搬到寒舍去住。”
金一凡大笑道:“这个王兄只管放心,明天一早,兄弟自会把白兄拖去的。”
白少辉别过两人,就策马回转客店。
第二天,已是四月十八了!
王立文偕同金一凡,一大早就赶到老蓉城客栈,非把白少辉接到家里去住不可。
白少辉盛情难却,萍水相逢,也确实感到王、金两人是个可交之友,也就不再推辞,搬
到王府去住。
王立文早已命人收拾好书房东首一间精致雅房,作为白少辉居住之处。正因为明天就是
浣花日了,王立文是城中的阔公子,又是出名的小孟尝,每年四月十九日。都要在望江楼上
大张筵席,广宴宾客。因此,这前一天,他就显得特别忙碌。
白少辉心中暗暗纳罕,浣花日只不过是暮春季节的一个游乐日子,王立文何以要如此大
事铺张?他也从金一凡口中,知道不只是王立义,四大公子中的城南钱二公子,城东赵三公
子和城北的卓七公子,也同样要在这一天里大凑热闹。
九疑先生要自己远来成都,自然是和浣花日有关了,莫非和这四位公子,也有什么关
连?他发现成都城中,卧虎藏龙,好像隐藏着一件什么事情,金一凡的武功,已使他刮目相
看,名妓湘云主仆,似乎也并不单纯。尤其是王立文,以自己看来,也不像是个挥金如土,
挥霍无度的纨绔公子。
这种种迹象,使他弄不清,也想不通。
一天过去,白少辉一直紧记着今天是四月十八,九疑先生交给自己的一个小竹筒,该在
今晚拆阅。
他相信九疑先生竹筒中藏的一定是锦囊妙计。
当晚回到房中,掩起房门,从怀中取出竹筒,小心翼翼的倒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小小纸卷,打开纸卷,上面只有四个字,写着:“随遇而安”。
另外还附了梧桐子大小的白色药丸,边上注着四个小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