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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写作文是最快能让我了解的。」我放下手中的粉笔,「有人对自己的作文有问题吗?我应该上头都有些写评语什麽的。」
「老师。」此时风纪举手了,「我可以问问题吗?」
虽然听说过风纪的个性很严谨,但我倒是没有想到严谨到还这样举手询问,比起夏行军,风纪真的是乖学生啊。
我看了一眼座位表,名字是……蔡亚轩。
「嗯?」
「你难道不觉得同性恋是种罪吗?」蔡亚轩语气坚定的说著,「那违背了父亲的旨意,连带玷污了他替我们流下的鲜血,难道同性恋不是种罪吗?」
我在他说话的同时看了一下他的作文,想起了就是这篇作文里头写了一连串批评同性恋以及娘娘腔的言词,用辞犀利不提,文笔更是精湛,小小年纪就可以写出这麽棒的文字,或许以後可以当个作家什麽的。
「嗯……怎麽说好呢?」我想了想,「教义是反同性恋的,印象中,虽然我很久没看相关的经典了。」
蔡亚轩说道,「是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件事情,但如果是我的话,我并不认为同性恋有罪。」我平静的开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了,「你认为有罪,上帝认为有罪,都和一般人没有关系,我是这样想的。」
「谢谢老师。」蔡亚轩坐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情绪。
「那好,我现在来讲一下比较好的作文,你们可以听听看他们是怎样谈论关於性别这个议题的。」我坐下後,看了看作文,选择先念夏行军的。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比较之下的产物,一位贫民和前任总统,前三志愿以及後段学校,都是经过比较之下的产物,性别,当然也是。」
「夏娃诞生之前,亚当是男性吗?既然没有女人,又怎麽会知道自己是身为男人的呢?就如同老子所言,美与丑皆在观念形成之下的差别,有了阴,便有阳,有了恶,便有善,有了男人,就有了女人,但难道介於这两者之间的所有歧异,都该不容於天地之间吗?」
「差不多,还好,现代人如此常使用到的词句,不正是如此吗?介於帅与丑之间,就是还好,普通。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就叫做差不多。这是我们长期习惯的用词语句,为什麽却只能用在判断事物上头,无法摆放在性别之上呢?」
「有男人,有女人,有人妖,有阴阳人,有无性之人,这世界如此之大,难道造物主只能单单容下男与女这两种性别吗?更不用提同性恋、双性恋、异性恋之间了,人类难道只能一再将事物归类,摆放至个别的盒子里吗?为何无法坦然接受他人与自己的差异,并且以宽容的心,体会对方与正轨不同流的挣扎与无奈呢?」
「每一种性别代表了一个人的存在,千万不要尝试归类,那不过是证明了人类的智商是多麽微小,微小到无法记住男与女之外的事情。」
我喝了口水,「大致上是这样,虽然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里头有很多断句和用词不当,但无伤大雅,算是不错的作文了。」
「老师!」一个男同学喊了出来,「那是夏行军写的吗?」
我微微皱眉,这群人又打算干嘛了,「为什麽这样问?」
「因为他是同性恋啊,不然是白琪惠吗?」
我想起来了,他是那天在讲诗歌的时候和夏行军吵架的同学,我的记性之差真的该怀疑是不是有狂牛症了,「同学,你对同性恋究竟有什麽偏见呢?」
「老师,你不觉得很恶心吗?男生和男生做 爱耶!」那个男同学露出夸张的表情,附近的同学也跟著笑了起来,我瞄了一眼夏行军,果不其然,他眼中又出现了浓厚的怒火。
我对他摇了摇头,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虽然他眼中仍然充满了怒火,但似乎比较不像是随时要跳起来揍人的感觉了。
「嗯……可是我看现在很多你们在看的色 情漫画,里面女生和女生常常抱在一起啊?」我低声问道。
「那不一样,看起来比较爽。」他露出了个低俗的笑容,接著有几个男生也开始笑了起来。
其实到了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男生开黄腔的目的在哪,因为那种煽情的言语,不是和情人说就好了吗?为什麽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袒露呢?是怕谁不知道自己的下流?
「啧啧,这里还有女生,你不是在男校,克制克制。」我笑了笑,「当男生要风度翩翩,女人才会前仆後继,你们这样很糟糕的。」
「那老师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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