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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自己打伤的依兰被乔依思带走时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天权漆黑幽深的眼眸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涟漪,只是隐在袖中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秋水”剑。 “还不走么?”直到嘉绿用手轻拍自己的肩膀,天权才回过神来。 “走吧,表妹。”沉吟片刻,天权淡淡应了声。抢在阿烈古琪出手之前擒下依兰是他当时唯一能做的选择,毕竟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能在与阿烈古琪一对一的交手中占得上风,而败在阿烈古琪手上的人,结局通常只有一种。至于依兰接下来的遭遇,他无能为力,希望她的同伴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吧,虽然要想从乔依思的禁卫军手中救人几乎同样是不可能的。 勉强自己不再去想那双幽兰眸子中彻骨的恨意,天权和嘉绿双双离开宴会现场,不过他们所走的方向并非宿营的帐篷而是与之相反的枫林。从震惊中平复过来的雅尔海晴此刻不再关注天权与白衣公主的行踪,他隐去气息悄然跟在了押送依兰喀真的禁卫军身后。 看着嘉绿和天权相携离去的背影,阿烈古琪的目光意味深长。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在视线中彻底消失他才转对身侧的殷妲道:“夜深了,外面凉,你先带央桑回别宫吧。”殷妲点头应允,抱着已经熟睡的女儿翩然离去。 “继续盯住长公主的动向。”殷妲离去许久,阿烈古琪才做了个细微的手势,在他手势打出的同时,一道黑色人影自阴暗处逐渐走出,竟是时刻潜藏在阿烈古琪身边的。 “是,君上。”黑衣人缓缓跪倒于地。那人有着很平凡的面容,大约是习惯了生活在黑暗之中,他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整个人如同被水逐渐泡开的墨一样,有着分明涣散却似凝固的气质。 “我们又要见面了,天枢。”并不理会身后跪伏在地的属下,阿烈古琪抬头看向北方闪烁的星辰,英俊冷漠的脸上隐隐显出几分期待的神情。 依兰喀真并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房间密不透风,地面阴冷潮湿,大概是地牢之类的吧。她只觉得胸口痛得钻心,每次呼吸都如同在肺上磨锯,又咳出几口血来,她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这一倒下便是无止无尽的梦魇,终其一生也难以摆脱。 恍惚中,死去很久的双亲忽然又出现在眼前,笑容和蔼,伸手可及,她喊道:“阿爹,阿娘。”双亲却只一笑,慢慢飘远。 喀颜京郊别宫,殷妲将熟睡的央桑放回自己的小床,嘱咐侍女仔细照看,然后抓过挂在墙上的银鞭,转身朝宫外走去,眼神不复刚才哄抱女儿时的柔和。 虽然已经是阿烈古琪的妻子,赫提的王后,可是殷妲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眼中从来没有她。即使婚后的日子他待她极好,他对央桑的宠爱也是显而易见,可是她知道,他不爱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不是没有看过他望向那人时的表情,虽然他没有笑,可是殷妲觉得,即使是阿烈古琪向她微笑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温柔。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殷妲狠狠抓紧了手中的银鞭,优美的唇角浮起一抹艳丽却阴郁的笑容。 幽黑昏暗的地牢,偶有冰凉的滴水声,雅尔海晴深一步浅一步地顺着极为狭窄的密道往下滑,滑到底,碰触到滑湿的地面,一转头,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牢就在右拐处。 轻松放倒地牢的看守踏进牢房,雅尔海晴便感到一股浓重的冰冷潮湿的气息混着血腥气迎面扑来。依兰喀真被扔在房间角落处的长凳上,盖着条肮脏不堪根本看不出颜色来的薄布单,低垂着头靠墙角斜斜坐着,额前垂下的棕色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出此时的表情。 手刃成刀,雅尔海晴轻易斩断了牢门上的铁链,他缓缓走近,轻轻移上前,一步步向她靠近。走到依兰面前后,他蹲了下来,轻轻唤着:“姐姐、姐姐……” 依兰喀真缓缓抬头,当她看清眼前人是雅尔海晴后,原本空洞的幽兰眸中慢慢透出哀伤:“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的,姐姐。”雅尔海晴伸手揽过依兰单薄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道。 依兰喀真任他搂着,不言不语。雅尔海晴忽然觉得不对,他慌张地拉开那条布单,顿时震惊。在那之下,依兰遍体鳞伤的身体未着寸缕,修长白皙的双腿间尽是残红浊白相间的污物。 “姐姐,我带你走。”雅尔海晴只觉胸中郁闷痛楚难当,泪水就那样毫无知觉地沿着面颊淌落下来,落在依兰的手背上。 “不,别做傻事。”依兰喀真缓缓摇头:“你救不了我,别把自己也陷进来……” “我带你走。”雅尔海晴的神情异常坚定。 “其实你真的不用救我。”依兰幽幽叹道:“苏亚殿下。”
第二十四章
“你在胡说什么!?姐姐。”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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