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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正海道:“不错,他只一掌便把使八棱锤的兄弟的铁锤震成了八半,不过被他打死的人却瞧不出外伤。”
黄芩心道:莫非林有贵便是被此人所害?
武正海继续道:“之后,他们隐入樊良湖,而我和另二人回寨里又叫了些弟兄一同潜回事发地,替死了的弟兄们收尸,也把丢在那儿的船只收回。然后……”他瞧了眼雷铉,似是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雷铉大方道:“黄捕头非是寻常公人,不用遮遮掩掩,尽数道出好了。”
第4回:坦相言盒中献出秋毫针,猝逢变狂飙陡起杀气横
武正海点了点头,继续道:“道上的规矩,劫财失手是技不如人,本该就这么算了。可是,以‘牛龙寨’为首的几个小寨人丁单薄,此番又损了颇多弟兄,难免气愤难平。他们拼凑人手,孤注一掷全力搜湖,说要杀光那拨人,报仇雪耻。”
韩若壁淡淡道:“只怕未必是人家对手。”
武正海点头道:“雷寨主也是这么说,所以下令‘分金寨’不许掺合。其他参与的水寨,有的倾巢而出,有的只意思意思,人手合在一起有一、二百人之多。本以为仗着人数多过对方十余倍,总可出口恶气,却不成想只灭了对方二人,己方又损了几十个弟兄。那仗之后,参与的各寨人心惶惶,担心被那些硬手突袭报复,所以不敢在水寨久居,只四处流离,暂避于湖上隐密处。”
黄芩问道:“那拨人可有报复?”
武正海摇头道:“目前倒是没有听说。”
雷铉忽道:“老二,你把弟兄们都带出去。我要单独请黄兄弟、韩兄弟吃几杯。”
武正海依他所言,领着列在左右的人离开了忠义厅。雷铉命人摆上红油桌凳,打了一桶酒,又备上满桌的各类荤蔬,之后吩咐说不经他唤,切勿打扰,最后亲自阖上了厅门。
三人坐定,他正要劝酒,黄芩却道:“你支开他们,可是有事要单独说与我二人听?”
没等雷铉开口,韩若壁瞧了眼桌上的酒,叹惜道:“你这话,等喝过一顿再问多好。”说完自己先倒上一碗,仰头,迫不急待地灌进口中,呼了声“痛快”。
雷铉笑道:“瞧不出韩兄弟也是好酒之人。不妨事的,等下想喝多少也还有。”
韩若壁望着掌中空碗,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谁知道等下还有没有喝酒的心情。”
黄芩道:“不必理他,雷寨主尽请直言。”
雷铉道:“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我见过那拨人中的一人。”
“何时?”另二人都挺身而立,异口同声问道。但话声未落,他们又觉反应大了,落回原座。
雷铉道:“劫船失手后第三天的夜里,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我的房中。”
韩若壁动容道:“此人胆子着实不小。”
纵有绝世武功,独闯有好几百人的水寨,也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一旦被发现,便难全身而退。若没有过人的胆量,这样的事,试问谁敢尝试?
黄芩道:“他深夜潜入,所为何事?”
雷铉道:“是为向我声明,他们只短暂停留一阵,无意在樊良湖扎根,更无意与我们抢夺地盘,希望各水寨不要与他们为敌,双方就此罢手。如若不然,休怪他们辣手无情。”叹了一声,他又道:“ 那人武功高绝,当时若起意杀我,我就只有束手待毙了。”对于被人所制的详情,他只一语带过,并没有细说。
韩若壁嗤笑道:“原来这才是雷寨主不愿和‘牛龙寨’等掺合的真正原因。”
黄芩沉吟一下,道:“那人若真杀了雷寨主,就算出得了‘分金寨’,也难出得了樊良湖。”
须知,雷铉是湖上最大的水寨……‘分金寨’的寨主,更是十四座水寨联盟的盟主,他若被人刺杀,盟主之职便虚位以待。江湖惯例,为前盟主报仇雪恨者,方可得其位。不谈别的,就冲这盟主的位置,各水寨也势必要倾尽全力缉凶。到那时,恐怕连条水蛇都游不出樊良湖,更何况那一拨十几人。
接着,黄芩又道:“可之后,以‘牛龙寨’为首的部分水寨还是去寻仇了。”
雷铉叹道:“拦也拦不住啊。”
韩若壁有些不屑道:“拦不住?只怕是雷寨主心虚,担心过多阻拦会引人怀疑,万一与对头见面谈条件一事被揭出,以后便不得好混了吧。”他又道:“没想到樊良湖上声名赫赫的雷铉竟也非光明正大之类。”
此话令得雷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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