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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不小心么?见个能下脚的地方就睡?”楚逸枫摆起脸训我,这是他习惯性的,见缝插针的教育人!
“我有问你意见?”我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长期被人当靶子训,应该适时的反击一点了吧。
连婶揣度我们这架势,怕是早晚要起火,赶忙做和事老招呼我们进去。
“你们俩都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们做?”连婶热情的招呼。
看得出来楚逸枫是想先拒绝后走人的,但是连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歹做了他二十几年的“奶妈”,深谙其特点,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左哄右骗,他立刻招架不住,乖乖留下来用餐。
现在人是留住了,可关键问题是菜没留住啊。在俺娘和叔叔去旅游的这段时间,我基本都在外面吃,所以连婶也几乎不开灶的,所以我们的饭桌是空空无一物。
连婶想了一下,然后灵光一现,拍手决定要给我们下饺子吃。
噶,饺子咩,貌似我上个月买了一冰箱的速冻水饺当夜宵呢,此刻应该……可以顶粮食用吧。
在连婶进厨房这段期间,我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指划着沙发的边缘,偶尔抬头瞄一瞄坐在对面的楚逸枫。
他摆着那张脸,半眯着眼,恍若无人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四年前要是让我看见他能够沉默不语的坐在我对面一个小时,我简直要觉得天下马上大乱。这几年他到底在吃什么,好像换了一个认识似的,这种由内到外冷静凌厉的感觉……实在令人很陌生,但也挺有魅力的。
我用“魅力”两字形容他?赶紧抽自己两巴掌,太……太有损气魄了。
来来回回的划着沙发边缘有些厌,我换了一个动作,用手一遍一遍的抠着沙发套上的图案。其实像我这样站在路边会被当站牌的人,无论换成什么动作,在别人眼里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优秀典型。
楚逸枫见此,挑起眉梢,开金口:“严重的多动症患者。”
第八章?
第八章
一听这词,就是不讨喜的。
我朗声反驳:“别没事乱讲!”
他轻哼:“乱不乱讲你自己知道。”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不愿和我争辩,就抛出个让我“扪心自问”的问题。
打个比方,某个人做了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却又没有实质证据。对簿公堂的时候,对方就会用一种非常犀利的眼神抛出一句:小样的,做没做你心里最清楚了?
通常坚持原则或无耻到插牛粪也乐意的人可以置若罔闻,继续抬头挺胸。可我是个善良的白衣天使啊,总会在他的淫 威下犯狗腿心理,默默接受着来自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忏悔。
所以,他说的还是有点根据的……俺内心接受批评了。
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他有件特别喜欢的黑色大衣,上面的有很多好看的金色纽扣,穿起来特拉风。但素,事情出现了离奇性发展,他发现扣子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少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它扔在箱柜封印起来。
本以为此事将告一段落,谁料若干天之后,他宣布,经过他秘密的调查以及合理的推断,是我待在他身旁的时候,爪子长期不安分的抠那几颗扣子,才导致扣子越抠越松,最后沦落到掉落的地步……
俺还记得这件事的结果是,他找了一天空将俺逮捕归案,强行逼迫俺一针一线的将那几颗扣子重新钉上去。
并从此断定我缺少矿物质的营养,绝对有多动症……
我咬着嘴唇,回忆着屈辱史和受压迫史,默默辛酸。
算了,让往事留在风中吧,表要再提了。
在我饿得差不多的时候,连婶终于从厨房里端饺子给我们,但是速冻货就是速冻货,禁不起热水的考验,全被煮烂了。
混搭风的“肉皮”羹,不伤胃,易消化,连婶可真是独到。
可是,没啥吃头啊,我扒拉着勺子象征性的吃了点。
但令人想横眉冷对的是,当连婶问楚逸枫“好不好吃”的时候,他竟然回答:“嗯,很好吃。”
为此,连婶就正儿八经的批判我挑剔了。
我腹诽了下那谁,明明就和我一样腻烦大人,凭什么他总可以那样不露声色的扮演着好孩子的角色。无论他们说什么,他总是很诚恳的点头应好,讨着他们的欢心,然后转身又自顾自的按自己的想法做。
每当我问“刚才你爸不是不让你干嘛”,他就会茫然的答,“他有说么,我不记得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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