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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地狱,以及死亡之后的所在—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敏感。他对大城市的神话意象做出的贡献,丝毫不亚于巴尔扎克。在这一方面,T.S.艾略特的《荒原》和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都是对他的承继。ノ米ノ花ノ书ノ库ノ ;www。7mihua。com
波德莱尔忠实于法语诗歌格律。亚历山大瓦特有一回把一首波德莱尔的诗和一首16世纪的十四行诗一同摆在我面前。他并不告诉我谁是作者,作于何时,却要我猜。很难猜。法国的先锋派之所以要造反是因为他们有着悠久的韵律传统。他们决心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从亚历山大诗体的暴政中解放出来。至少圣…琼佩斯(St。JohnPerse)在谈话中是这样解释的,他言辞激烈地说到其他语言中的现代诗模仿者,他认为那些人完全不了解促使法国人这样干的原因是什么。
波德莱尔很难译成波兰语。为什么?如果某人想就此写篇文章,他将不得不从逐字对照波兰语译文与原文开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两种语言的发展不均衡。1936年我曾花很长时间翻译波德莱尔的诗《阳台》。我自认为这是我最成功的译作之一。
他论绘画的文章,包括《1846年沙龙展》和其他评论,其敏锐度始终如一。其中最重要的一篇评论,在我看来,是《康斯坦丁居伊:现代生活的画家》。那位“现代生活的画家”实际上是一位不使用照相机而使用素描本和铅笔的报道员。这篇论文一般以单行本发行,读到它对于生活在华沙的我至关重要。那是何时?就在战前。我开始认识到文明乃是人为构造的,是一种假托,一场戏剧,其中的女人正如画中所绘,是涩情的神秘女祭司。我太喜欢这本书了,便把它译成了波兰语。但译稿遗失在我华沙寓所的废墟下。后来,乔安娜古泽翻译了这篇论文。
BEAUVOIR;Simonede(西蒙娜德波伏瓦)。我从未见过她,但我对她的反感直到现在也没有减弱,即使她已死去并迅速滑入她那个时代的历史脚注。我们姑且说,我对她的反感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男人对于一个时髦社会中的女士的不可避免的情感。我为自己在面对一种优雅精致的文明时所表现出的怯懦而愤怒,我对她的反感被这种愤怒所强化。作茧自缚于法兰西的小天地,她甚至不能想象茧子外面的人会怎样评价她。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三个叫西蒙娜的同学中—她、西蒙娜薇依、西蒙娜贝忒蒙—她相信自己这个西蒙娜是最解放的一位,最能代表法国式的“资产阶级审慎的魅力”。我不能原谅她与萨特联手攻击加缪时表现出的下作。这是道德故事中的一幕:一对所谓的知识分子以政治正确的名义朝一位可敬的、高尚的、讲真话的人,朝一位伟大的作家吐唾沫。是什么样的教条导致的盲目,使她居然要写出一部名为《名士风流》(LesMandarins)的长篇小说,来诋毁加缪,将他的观点与人们对他私生活的流言蜚语搅在一起。
在女权主义者中,波伏瓦的嗓门最大,败坏了女权主义。我尊重乃至崇拜那些出于对妇女命运的体认而捍卫女权的女性。但在波伏瓦这里,一切都是对下一场知识时尚的拿捏。这个讨厌的母夜叉。
第20节。四 词条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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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BROWSKA;Maria(玛丽亚东布罗夫斯卡)。战争期间我们经常见面,要么在她位于波尔纳街上的住处,要么在齐格蒙特和富塔蓬尼亚托夫斯基(FutaPoniatowski)位于凯尔采街16号的寓所里。这是我们讨论小组的聚会地点。(注意:华沙起义的头两周,我们是在蓬尼亚托夫斯基家度过的。起义就发生在他家附近,让我们意外赶上了。后来我们一起徒步穿过田野,去了奥肯切。)我在东布罗夫斯卡面前要命的失言令我心怀愧疚。尽管她说起我来冷若冰霜,但一想到我对她犯下的罪过之大,我便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我对玛丽亚东布罗夫斯卡怀着恰如其分的尊敬,尽管如此,我脑子里从不认为谁会把她当做一个女人看。这个小矮个,隐约有点斗鸡眼,一头鬃毛剪成向内卷的发型。我的情欲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这个活物为对象。我完全不知道在她那些日记的读者中间最终会形成什么样的普遍看法,我是说,就其晴色的一面。她在她的日记中写到,她的伴侣斯坦尼斯瓦夫斯坦鲍夫斯基(Stanis…awStempowski)不喜欢我。这我不信,因为他对我挺好,还曾托我将一封信转交给华盛顿一位共济会核心会员。Ж米Ж花Ж书Ж库Ж ;www。7mihua。com
后来,东布罗夫斯卡显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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