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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尽量拖延时间,等樊戟来救自己,只是他会来救么?但愿吧……
手被绑着,脚也被绑着。整个人呈‘十’字展开。夷潋恐惧盯着那些拿着皮鞭的人,身体无法卷曲,夷潋只能在心中告诉肚里的孩子‘忍忍就好’。
“我问你答。”接过手下递来的带倒刺皮鞭,王三移步至夷潋身边。用手柄支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不说真话,必定有苦头吃哦。”故意在他耳边吹出一口气,又道“放心不会打你脸,毕竟毁了多可惜。”
“我问你,落石在哪?”王三甩了甩鞭子,与地面接触到时发出‘啪啪’的响声,清晰的灌入夷潋耳中,夷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是这鞭子打下来——皮开肉绽。
“我不晓得。”就算晓得,落石也已经世上彻底消失了,因为他变成了我的孩子,你能剖开我肚子拿出孩子不成?反正也无用。
黑色带刺的皮鞭滑过肉体,然后在地上发出响声。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同样是清脆的,夷潋带着鼻音的闷哼一声。低头看向剧痛的胸口,血液浸湿丝绸做的上衣。腥味刺激鼻腔。伤口疼得让他无法出声。不过他只欣慰这一鞭没有抽到肚子,若是不招,别说孩子,连自己都活不成。
“真是不乖,给我打。”王三随手扔过皮鞭;手下接过,一鞭一鞭朝夷潋打去。夷潋对自己说:这几鞭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只要孩子还活着。
突然腹中一阵剧痛,夷潋忍不住惨叫出来。腹中明显的胎动绝不是正常四月的动静,难道……雷万难说过,母体受伤,孩子会……流掉?!热乎乎的液体……可以深切的感到,从体内滑落、沿经大腿、小腿、脚踝、到达地面,如花般绽放。
“不要。”夷潋恐惧的叫了出来,他才陪伴自己四个月就要走了么?腹中的挣扎消失……
听到夷潋说不要,喽啰便停下鞭子,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王三。
“既然喊停,那就再问你一遍,落石在哪?”王三走过去,捏着下巴迫使他看着。
“在……在龙宫监狱的冰池里。”夷潋只能这么说,因为冰池寒冷,敢跳下去的人不多,夷潋被伤口刺激,清醒的知道要延长时间。
王三笑道“看来真的耐不住了,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否则就让在场所有人干、你,包括狗。”说完,手指指向那几条被强制牵着,恶狠狠的留着口水的大黑狗,就像要扑过来。
夷潋一愣,若是樊戟没有赶来,那……真的就要得不偿失。也罢,若是他心中有我,将我好好安葬就行。若是他心中没我……死了也罢,这世上没什么可留恋的。腹中的孩子先去了不是?夷潋认为孩子已死,所以能够死的无牵无挂也算快乐。
“我,没有骗……”话未说完,头便一垂,没了生气。只是朦胧的听见王三说“把他解下来,这人还得留着。”
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坠入深谷般。孤独、无助、害怕卷席而来。其中有个悲切的声音乞求那个男人来救他……
————
樊戟在苏州一间小皇帝行宫的屋里踌躇。两天了,两天还没他的消息。连小皇帝都派了官府四处搜寻,可谓无孔不入。房间里的灯彻夜点着,樊戟发现不担心夷潋是假的,莫非开始对夷潋有了感觉?不,不可能。自己的初衷只有清颜。
这时,深夜的风吹进屋内,蜡烛的光只是晃了几下,便恢复常态。一丝异样的气息浮现……樊戟沉声道:“不要躲躲藏藏的。”便向空中击出一掌,凌厉的掌风割断小皇帝最爱的丝绸纱帘。一个黑影跃出,轻巧的落在樊戟面前。来者就是王三,尖声细语道“你家那位也不怎么样嘛。”
“什么意思。”樊戟的脸越发越阴沉。
“只挨了几鞭而已,就说出了落石的下落。”王三大方的坐在椅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对他用刑?”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压抑心中怒气。
“怎么,心疼了?”
“哼,你以为我会在乎他?”樊戟反笑,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王三,这种小人物也能爬到我头上?
“难道不是?”
“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多了去了。可惜我还没玩腻,不过也罢,怎么能因为他而伤了两族的和气。”樊戟笑着。事不关己。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王三也不是吃素的。
“呵呵,你看呢?哦!对了,你是来做什么的?”樊戟后半句带着强烈的杀意。
“来问问你,落石的下落。”
“为何?”樊戟的瞳孔开始泛红,恐怕要杀了眼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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