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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彻总是认为当初废后之事行得有理有据,但如今看来,阿娇那罪责好像也没多重了,此时难得想要为军中出点力还被自己这样当众质疑,心中只怕是委屈得可以。
可是这些话当众说来,他的面上也不好看,偏又是自己硬让人说的,发不得火,心里觉着难堪,不上不下的,不晓得要不要安抚阿娇两句。
卫青也很尴尬,看陛下僵在当地不知要如何开口,便打圆场道,“难得娘娘天资过人,竟能从先秦医书中悟到这许多道理,所提之议我听了也觉得十分不错,今日竟又为此劳烦娘娘亲自来到军中,实在愧不敢当。”
陈娇转向他,“是我冒昧了才是,原想既是霍公子有邀,我能出些力就别偷懒,悄悄来一趟就是,不想还是惊动到了长平侯。”
他二人在这里客气,刘彻明显是做了恶人,心里老大不是滋味,难得忽然起了一点,自己这样怕是不会招人喜欢的自觉,硬邦邦的道,“时候不早,都回去了吧,阿娇下次有这般事情也别私下里干,又不是什么坏事,禀明了朕自然会安排的,你的身份不同,私自进军营之中像什么话。”
说罢抬脚就走,李息,卫青连忙跟上,霍去病迟后一步,“夫人稍等,我命人驾车送你。”
陈娇难得能将表弟堵得没话说,心里痛快,“好啊,有劳了。”
等上了车才发现霍去病坐在车夫身边一路跟着送她,有些奇怪,“你不用一起送我,让长平侯的外甥驾车,我可是当不起的。”
正文 新志向
刘彻在得知了阿娇前两年竟然过得那般苦楚难熬之后,心里老大不自在,百年难遇的有了一点对不起人的想法。
阿娇一次都没提过,自己竟也就没有察觉,这人何必要骄傲成这个样子呢!来和自己哭诉一下又如何,她以前不是三天两头的都会到自己的面前又哭又闹,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矜持疏远了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大概就是从她被废的那刻起的吧,或者更早一些,那几年一直对她厌烦无比,数月都不见一次面,见了也是说不了两句话,匆匆应付两句就转身走人。
之后等他再有耐心注意的时候,阿娇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始懂事明理,再也不会有什么逾规的举止言行,自己偶尔去看她一次,她也温婉和善,规规矩矩的,绝不多说多做,乖觉得可以。
反而是意外遇到她与别人在一起时,能看到她灵动活泼,神采奕奕的样子。
头一次是自己微服带着东方朔去长安街市上与民同乐,东方朔神神秘秘的跑回来向自己吹嘘路遇美女,自己跟着去看热闹,没想到却是溜出长门宫散心的阿娇;这次更有意思了,她竟和霍去病一起在军中大论救死扶伤之道。
当时听到她十分慷慨的为了千里征战的三军将士和诸位医者据理力争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丝感慨,再想不到这些话能从她这个自幼尊贵的女子嘴里说出来,刘彻敢保证,满长安城中的那些贵妇们,没有几个能有如此气度的。
霍去病挤在陈娇回去的马车上却是别有一番心思。
听陈娇调侃说长平候的外甥给她驾车她可不敢当,霍去病干脆一跳车帷,伶伶俐俐的一探身,坐进了车中,“我和夫人同坐,这就不算是给你驾车了吧。”
陈娇笑,这两日共事下来也算和霍去病有点交情了,很喜欢他不拘小节,爽快利落的少年性情,“你硬挤进来干什么,这一路回长门宫还远着呢,不怕等下长平候送走了陛下,转头要找你查问此事?”
霍去病有些不快,“怎么每次说到我必要和舅舅联系起来,舅舅是舅舅,我是我,他是我的长辈,我敬着他是应该,他对我也很好,但平日里我要做什么总能自己决定,不用事事都去请教他的示下吧。”
“好好好,都是你自己决定,”陈娇好脾气,“那请问霍小公子你自己决定挤进我的马车是想干点什么啊?”
霍去病对着阿娇的脸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儿,最后哼了一声,“我今日才知道,前皇后竟是如此一个心口不一,很会装神弄鬼之人。”
“喂!”陈娇被个少年给看不起了,感觉很没面子,“我才连着辛苦了两日,大老远的赶来军中给你帮忙,还被陛下抓个正着,害我提心吊胆的解释半天,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转头还这么不客气啊!”
霍去病转开脸有些别扭,“我说的是实话嘛,难道说错了?你,你刚被陛下贬去长门宫的时候真有那么可怜?我看实在不像。”
陈娇坐直了身子,抿抿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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