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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小峰,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说来也幸运,在这个就业压力巨大,街上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出个博士生来的社会,我竟然找到了工作,可能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工作就是在南阳市火葬场上班,做一名实习入殓师。
说是入殓师,并没有电影上演的那样正经,电影里给死尸做spa或拍黄瓜,做这个保养那个保养的,这种高档善后服务不会出现这座三线城市的南阳市内。
有的时候一天能接五十多具尸体,而火葬场一共就那么多员工,哪里会做的过来?都是简单的化化妆不难看就好了。
在这里的入殓师,基本上都是老师傅。年轻时候跟着戏班子学了点化妆的手艺或者会理发就可以在这里做一名入殓师。
而我呢,入殓师头上还顶着实习两个字,当然不做入殓师的活儿,充其量也只是搬搬尸体,运送尸体火化之类的零碎小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快找到工作的原因。
有几个正常人能在火葬场里干得下去?更不用说是大学生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这里工作,迟早这里的环境吓出毛病,不到迫不得已,没人做这种工作。
所以在我看来,在火葬场上班的,除了精神病就是疯子,当然我这种帅哥是个特例。
急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是当务之急,不做犯法的事情,什么也可以,再找不到活,我他娘的就饿死了,管这么多干什么?
再说,这里竞争人员少,工资待遇高,闲着没事的时候晒晒太阳蹲在门口看看不远处从南阳大学出来的妹子,这样的美差事去哪找?所以这两个月来过的还算是凑活。
天空上没有一块云彩,太阳晒的身上的肉有些生疼,做了一个上午的活,忙里偷闲,趁着老张头没看见我们,我们干脆躲到了树底下下起了象棋。
此时,棋局上正杀的火热,李狗剩和王杰正沉迷在你来我往的楚军汉兵拼命厮杀的战局当中。
“将军!“
王杰把最后一颗能牵制住李狗剩的“车“放到了李狗剩的将军旁,棋子和地面接触发出的响亮声音,吓了我一跳,也提醒我这一局李狗剩又输了,于是李狗剩拿出了五十块钱塞给了正美滋滋的王杰。
“呸!真他奶奶的晦气,连着输了五把。”李狗剩啐了一口唾沫,“都怪今天早上我去送的那哥们儿,可能是触到了他身上的晦气,妈的,活着坑别人,死了还带着我倒霉。“
我知道李狗剩嘴里说的那人,那人是工地上的工头,干活的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本来从一楼掉下来也没啥,顶多崴着脚闪着腰,但他掉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水泥柱子里面嵌着一根朝天撅起的钢筋,钢筋直接插进他胸膛,还没送到医院就嗝屁了,直接送到这里,确实是倒霉。
听李狗剩丧着脸说这话,我赶紧提醒李狗剩,道:“李哥,咱们工作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对死者不敬,你这样骂他,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一旁的王杰也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李狗剩听了满脸的不在乎,道:“切,我在这里干了快十年了,哪里碰到什么麻烦,那些东西都是用来吓唬你们这些新人的,别整天拿着这东西吓唬自己,早晚被吓死。“
李狗剩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这里工作了将近十年,算是老油子了。王杰,我小时候一起玩鸟儿长大的伙计,这份工作还是他介绍给我的,在这之前他在这里工作了已经一年。
我刚到火葬场的时候,一点儿,不,是特别不适应。
刚到火葬场,每天看着死人被抬着进进出出,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哀乐响起,漫天的纸钱混着死去活来的哭声让人听着就有些作呕。
把那一具具干瘪的,毫无血色的尸体送到停尸房,存放,冷冻,火化…看着他们的脸就感到头皮有些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个月过去,我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这工作,或者说看着那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已经麻木了,搬运尸体、送这些尸体进火化炉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干我们这一行的要绝对尊重死者,因为我们靠着他吃饭,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了,再说,死者为大也是我们自古传承的道德观。
这都是同事说的,反正我觉得尊重不尊重都死了,怕什么?
不过说是这样说,我做活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一板一眼的,省的他们舍不得我留下来陪我,那就糟了。
“狗剩,峰子,小杰,你们三个过来。“
管事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