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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跑下楼来,说:“你们可是在说讨债鬼?小神倒是知道一个讨债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听。”
“好啊好啊,”露华拍着手道:“我最喜欢听故事。”
白泽清清嗓子,道:“从前有这么一个人,养了一头毛驴,这毛驴性子恶,常常踢伤靠近自己的人,让它推磨吧,套上绳索和眼罩,它便呆立在地,一动不动,白白糟蹋饲料。”
露华笑道:“这个毛驴也算得上偷懒的典范。”
白泽接着说:“不仅如此,这毛驴平日不帮主人干活不说,还经常偷偷咬断拴着自己的绳索,去粮仓偷粮食吃,给这个人吃的实在心疼,而且毛驴顽劣,不肯让人骑,总要尥蹶子把人摔下来,有一次这人不信邪,非要教训毛驴,跨在了它身上,结果毛驴皮光滑,他没有揪住,一下子被毛驴摔下来,掉了两颗牙齿,这个人更生气了,要拿皮鞭抽打它,想不到毛驴受惊跑了出去,跟一个贵人乘骑的马匹相撞,害的贵人跌下来撞破了头,那人自然为此吃了官司,被当场拿下,关进牢狱。”
露华插嘴道:“这贵人也是非不分,怎么被驴惊了,也要怪到主人头上。”
“世界上就是这样的,好比说人被狗咬了,当然是主人带着被狗咬的人看病吃药了。”我答道,边催促白泽:“接着说接着说。”
白泽继续说道:“这个人因着毛驴掉了两颗牙,又关了半年,气的浑身颤抖,家人来探监,他特地叮嘱家人,万万不可杀了毛驴,一定要等他出去之后亲手生剥了皮,拔了筋,再用快刀割下驴肉做“活叫驴肉”,吃了以泄愤,家人知道这毛驴跟主人积怨已深,生怕毛驴死了,主人无处发泄,要往自己头上出气,反倒更加好生伺候着毛驴,等着主人从牢狱回来宰杀,不想好不容易这毛驴安安分分吃了半年的闲饭,主人刚从牢狱出来,回家一看,毛驴刚刚吃多了东西,噎的咽了气。把主人气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亲手剥了死驴的皮,偏偏那主人情急一时,快刀又割了自己的手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露华道:“哎,这个主人也太倒霉了吧。”
白泽道:“晚上等着这主人入眠,方才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灰衣之人。”
白泽道:“这主人分辨一下,确实眼生,便回说不记得。那灰衣之人道:“前世你是一个小吏,因为有权在手,又欺负我病弱,要抢夺我家的粮食,我不肯给,你便打断了我的牙齿,割伤了我的手,还说我是刁民,将我关进牢狱,这笔账,你忘了么?”主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驴乃是讨债鬼,专门还讨还他前世欠下的账。”
露华道:“这……虽说前世的小吏确实不对,可是现世的主人并不曾作恶啊!这样平白无故把灾祸不由分说的降临到现世,那现世也怪可怜的。他早喝了孟婆汤,怎么还会知道那些过往。”
白泽又做出和尚的模样,悲天悯人的劝导道:“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万万不能欠钱不还,欠情不还,这来来往往的轮回,有的是报应到了的时候。”
我也觉得这种机制不公平,现在多少人作恶却没有受到惩罚,可是却牵扯到无辜的来世,还是现世报来的爽快,这倒有点像积压工资,这个月没拿到的钱,要累积到下个月去。
“姐,我可不是你的讨债鬼。”梅暨白抬起脸:“以后你就知道了,有这样杰出的弟弟,是你多大的荣誉。”
“这话等你真拿到诺贝尔奖再说吧!”我戴上手套把鸡翅从烤盘里端出来,异香扑鼻,白泽早拿好了自己的碗筷,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坐在桌子前等吃。
“辟邪神,这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玻璃风铃根本没响,屋里倒先响起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怎么样,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故人。”
我回头一看,一个一身大红洋装,梳着齐耳短发,看上去十分精干的美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子里。
梅暨白一下子直了眼睛。
露华小声道:“小主,不是凡人呐。”
我点点头:“来找白泽的故人,怎么可能会是凡人。”
白泽仔细辨认了一下,还是一脸迷惑:“你是……”
那个女子叹口气:“不过是百十年不见,你怎么倒失忆了一般?可是睡糊涂了不成?”说着身后一条长长的赤红色尾巴刺溜一下钻出来,重重拍打在地板上。
那条尾巴,有两米多长,水桶粗细,我一下子傻了眼:“这是……”
梅暨白居然见过识广,惊叹道:“是赤练蛇……”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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