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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chūn来,这一天,孟南仍旧向往常一样盘膝坐在峰顶,面对朝阳,运气吐纳。
以前,孟南每天修习内功的时间通常是两三个时辰左右,自从丹田出了问题后,孟南为了避免那不受控制的另一半丹田将自己那一半苦心积攒的内力全吸过去,所以增加了打坐练气的时间。他想,我天天多练上一段时间,修炼出的内力够喂饱你了吧,那样就别再吸我原有的了。
那另一半丹田也好像听到了孟南的心声,只要孟南每天都修炼出新的足够的内力,它便不去吸那半丹田储藏的。只要孟南有一天修炼出的真气不够他吸食,它便去那一半找补。那一半丹田的内力是没一点儿,就少一点儿,孟南想补都补不回来。所以每天都不敢松懈,加倍修炼。就算是师有道如此严师,恐怕也不能逼孟南如此用心吧。
随着大小周天运转完毕,孟南清晰的感觉到积累出的一丝真气进入了那另一半丹田内。这起早的一次功课,便算是给那另一半丹田的早餐,量虽不大,却营养丰富,足够它安静半天的了。
孟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一条人影站到了峰顶上。孟南一愣,看此人面貌依稀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见过,心道莫非今天道明太师叔祖有事不能前来,便派他来给我送早饭来了?以前也曾有过先例。
一晃仈jiǔ年了,孟南一直都待在这思过亭上,除了道明和师有道外,几乎没见过旁人。也不知道道离到底惩罚孟南面壁多久。好在孟南习惯了这样与世隔绝的rì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关系。
往常孟南都是在rì出之时迎着朝霞打坐吐纳,此时的天地jīng气最为jīng纯。待他吐纳功课完毕,或是练上两趟拳脚,或是读书练字,直到卯末辰出之时道明才会来给他送吃食,再教他读书半个时辰,然后才走,避免跟师有道碰面。
可是眼下卯时才刚过一半,怎么就来人给他送吃的了?再一看那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微微上翘,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傲气流露,一袭白sè长衫,丝尘不染,越发显得丰神俊秀,潇洒飘逸,堪称人中龙凤。
孟南却身着布衣,长相普通,跟他一比,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绝自惭形愧。怔怔地看着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怎么,小贼偷,不认得我了?”
孟南恍然,说道:“你是武宁?”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还都是孩童,而自打那次大战之后,孟南一直被罚住在思过亭,再也没见过武宁。如今的武宁却已成长为青年俊杰,难怪孟南觉得眼熟。
武宁哼了一声,说道:“偷了我的书躲在这里修炼,不念我的好也就罢了,居然不记得我了,你也算是个忘恩负义的主了!”这武宁赖孟南偷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孟南早也习惯了,多少次的辩驳也无济于事,反正自己没拿问心无愧,孟南随他怎么说再也不放在心上,不过微微一笑:“我在这里是受罚,可不是我自愿待在这儿的。”
武宁眉毛一扬,上下看了看孟南,说道:“真不知道你都会说些什么花言巧语,看你呆笨的样子,居然哄得道明师兄团团转,还亲自教起了你功夫,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孟南微笑不语。自从入了归元派,至今十年有余,孟南一个朋友也没有。最严重的时候独自一人待在思过亭,除了自言自语,一年没跟人开过口说过话,可算是孤独的很了,如今内敛的xìng格已经养成,几乎忘了怎样同人交流。即便心里有所想,但是嘴上却没那个意识说出来。
武宁见他不说话,又道:“你知道你师父洞阳么?他入了内门了。”孟南微笑着点点头。
武宁这次来除了受师父的指令来此传话外,还想羞辱孟南一番,可是孟南却什么也不在乎,任你是说他偷书,还是讥讽他表里不一,孟南只是微笑,武宁的目的没达到,自己的情绪倒是先有些激动起来。
倒也不是孟南有什么涵养,只是如今已经不会与人沟通的技巧,明知道武宁说的难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语言上的唇枪舌战不是他的强项。
当年孟南是武宁jīng神上一直想驯服的烈马,而后武宁又怀疑孟南偷了他的书,那本书乃是归元派最高的功法秘籍,清远倾心栽培武宁,毫不藏私吝惜的将这秘籍传给了他,为的是让他随时随地都能修炼,可是后来却被武宁弄丢了,令他被清远狠狠地责骂。
清远看似不在意,却是外松内紧,追查了好久也没查出来那书到底丢在哪里了,最后也不了了之。
可是武宁永远也不会忘的,他坚信是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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