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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这病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发作的,胸口这个地方有时热得跟炭烧似的,有时却又比贴了块冰还冷,而且还又痛又痒,痛起来呀,比那具刀割还疼,痒起来就像有好些个蚂蚁在咬我的皮肉,真真是难受。”
木大夫伸手在他胸前轻轻按触,道:“是哪里痛,这里吗?”
“对对对,就是这里。”
“嗯,是脘肌,你这症状持续了多久?有什么规律么?”
“就是从半夜到清晨,难受起来也没啥规律,就是一会好一会坏,一会轻一会重的。”
“张开嘴,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那病人把嘴张了个老大,木大夫里外看了一下,又道:“把右手伸过来,我替你把一下脉。”
那木大夫左手把脉,右手抚着稀落的几缧白须,表情本是一副自信从容,后来却渐渐凝重起来,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
那病人一看木大夫这神情,当真是肝胆一颤,还道是自个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颤巍巍的问道:“大夫,我……我……我得了啥绝症呀。”
李灵不禁窃笑,心道:“这人长得虎背熊腰,很象条汉子,胆子却是小得可怜,人家还没说他得了什么病便吓成这副模样,该不会古人皆是如此吧。”
那木大夫松开了他的手,温言道:“你不要急,依我的经验来看,你得的并不是什么绝症。只是你这病的症状甚怪,此时舌头如常,脉搏也属正常,当属一例奇症,老夫还需翻些医书典籍查寻一番。”
那病人一听,当下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木大夫啊,我求求您赶紧把我这个病给治了吧,您是不知道发作起来那个难受劲啊!简直是生不如死!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这……”木大夫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怂,忙将他扶起,道:“好好好!我先开个一小柴胡加常山的方子试一下,只是你这病太奇,治本之法我还须深加斟酌。”
李灵却是一怔,心道:“这病也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为何这个大夫却不肯医治,莫非是想多赚几次人家的诊金么?靠!怪不得如今社会当大夫的医德全那么差,原来是自古就有,代代相传的。”
他们李家家训乃是“德术兼备”,李灵自幼便受其熏陶,最反感的便是医者无德,于是心中有气,当下便高声说道:“这么简单的病都不会治,还敢出来开医馆!我看趁早关门得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所有的眼光都齐唰唰的望向这位形容怪异的外乡人,当中立时有人看不下眼,出言喝斥道:“木大夫妙手回春,远近乡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木大夫出言不逊!”
第二章就业
李灵冷哼一声,道:“‘妙手回春’也许不差,至于这医德嘛,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其实是错怪了木怀仁,要知道此时乃是五代末年,而他却是来自千年之后的现代,这其间,医学自然有极大的发展,许多在古时的疑难杂症,经无数医者先辈的研究和实践,传至他这一代时,自然就变成了小病小灾。只因他一时间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二来惯性思维,所以才会怀疑人家的医德品行。
他此言一出,大伙不但是震惊,更加是愤怒,当下便有人要动手打人,此时,那木怀仁却道:“这位公子,老夫实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位患者的病症,老夫行医三十余年,实是闻所未闻,听公子口气,似乎精通于医道,难道公子知道如何治疗此症吗?”
李灵却也不谦虚,道:“在下不才,就开一副方子,除去这位兄台的病症。”
言罢,也不待木怀仁允许,大大方方的走入了诊间,提笔书了一道方子:“麻黄二钱,蝉衣二钱,土鳖虫二钱,白芥子二钱,全蝎二钱,蜈蚣三条,黄精十钱,丝瓜络三十条,制马钱子一钱,水久煎候冷,临暮服之。”
他大笔一挥,写得一方,拾起递给了那病人,道:“你就依着方子去抓药,我包你药到病除。”
那病人手捧过方子,却是不敢信他,转眼望向木怀仁,那意思是:“木大夫,你看该咋办呀?”
木怀仁见这个年轻纪行事言语有异,想必是怀有异才,于是接过了那方子细看一番,脸上不觉露出惊喜之色,道:“妙啊,妙极了,舌脉无异,说明病在肌肤络脉,不涉及脏腑,病起急骤,除非是淤阻络脉,不然何以至此?痒痛交加,当是因风痰也,妙,果然是妙药!”
木怀仁便将那方子递还给那病人,道:“这位公子开的方子半点不错,你就去抓药吧,必然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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