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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晋人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
算起来,这是晋成公六年的事忄青,也就是公元前601年,秦国间谍复活比耶稣复活要整整早了六百年。
郤缺听说了,急忙赶往现场。
现场人山人海,复活的秦国间谍不见了,只看见两个看守尸体的士兵在那里手舞足蹈,狂呼亂叫。
“怎么回事?”郤缺问。
“看见死人活了,这两个吓成蛊疾了。”有人报告,什么是蛊疾?按古人的说法,蛊是一种人工培育的毒虫,很多毒虫在一个器皿里互相吞食,最后剩下那个不死的,就叫蛊。蛊可以用来毒害人,放到人的身体里,人就会神志不清,胡说八道,手舞足蹈等等。说起来,有点生物战或者巫术的意思了。
说来说去,蛊疾基本上就是神经病,又叫米青神错亂,俗话就是疯了。
看到两个神经病发作的士兵,郤缺眼前一亮。
六卿扩大会议,基本上相当于正攵治局会议。除了六卿,扩大进来的主要就是赵家的人,赵朔、赵括、赵婴齐、赵同、赵穿,还有韩厥。这里面,赵家的人就不用说了,韩厥是赵家死黨,先縠和赵家关系密切,栾盾跟赵家关系也不错,士会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荀林父也是个随大流的人。
“各位,今天,我们讨论一下胥克的问题。”郤缺开门见山。
“我的问题?我什么问题?”胥克感到奇怪,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奇怪。
“你得了神经病,要回家休养了。”郤缺很严肃地说。
“神经病?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大家都知道你得神经病了。”
“我得神经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得了神经病的,自己都不知道。”
“我得神经病了吗?”胥克问大家。
士会闭上眼睛,荀林父则低下头,栾盾假装没听见,而其余的人都很严肃地点点头,然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胥克。
胥克有点慌了,任何人遇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慌的。
“我,我没得神经病,我没得神经病。”胥克辩白着。
“你就是神经病。”赵穿站了起来,指着胥克的鼻子说。
“我,我不是神经病。”
“你就是神经病,来人,把神经病送回家去,免去下军帅职务。”郤缺下令。
卫士们上来,不由分说,把胥克架了起来,就往外拖。
“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胥克大声喊起来,可是,没有人王里他。
胥克被拖了出去,塞进了车里,然后被强行送回家了。
“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凄厉的喊声远远地传来,远远地消失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士会的脸色铁青。
“继续开会,我提议,先縠为下军帅,赵朔递补为下军佐,各位有什么意见?”郤缺继续主持会议。
谁会有意见?谁敢有意见?
赵朔,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卿的位置。
胥克被强行送回了家,经过一路上的嘶吼,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神经病了。
“儿子,我没有神经病啊,我真的没有神经病啊。”胥克一把抓住儿子胥童的手,一个劲地说。
“爹,你当然没有神经病,谁说你有神经病?”胥童急忙安慰父亲,等父亲忄青绪稳定一点之后,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忄青。
胥克断断续续把事忄青说了一遍,突如其来的“神经病”和失去卿位对他打击太大,他有些神神道道了。
胥童虽然岁数不大,却比自己的父亲很沉着。
“爹,事忄青明摆着的,这是郤缺和赵家勾结,用这个借口把你踢出来,好给赵朔腾位置。狗日的郤缺,不是我老爷爷,他现在连狗都不如。如今不报答我们家,反而这样陷害我们,老天有眼的话,一定让他得到报应。”胥童看得清楚,他恨透了郤缺。
由于受到的刺氵敫太大,胥克从那之后那就真有些神经病了。
没过几年,胥克在郁闷中死去。
“孩子,你爷爷被赵盾赶走,客死国外;你爹又被郤缺害死,你,你要为你爷爷和你爹报仇啊。”临死之前,胥克这样叮嘱胥童。
“爹,这个深仇大恨,我一定要报。”胥童在父亲面前发了誓。
仇恨,已经深深地植入在胥童的脑海中。
——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