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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媚没有做声,她朝成昭海露出了一个未置可否的微笑,这微笑不知是表示同意呢,还是表示无可奈何。她心里有点烦,再怎么快,明天也拿不出审理报告来汇报呀,再说,案子还没开庭,怎么讨论、研究呢,讨论什么?研究什么?现在还根本没理出一个思路来,案子特事特办,也得按法律程序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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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晚上你辅导励励做作业。”梅雨媚边将一盒“来一桶”方便面放进提包里边对正在拖地的妈妈说。
妈妈听了,停下手中的活,看见女儿往提包里塞方便面,说:“别带了,就在机关附近小餐馆炒两个菜吃。”见女儿犹豫了一下,把方便面从提包里拿出又放进去,叹了一口气说:“雨媚,你要自己多关照自己,弄垮了身体,谁照顾励励?我说不定哪天一伸腿就去见马克思了,你呀,也该找一个了。”
“妈,看你!”梅雨媚想想,还是将方便面拿了出来,重新放进柜中,向妈妈做了一个笑脸,“我跟你算了命的,你长命百岁哩,励励不长大,马克思不接受你报到哩!”梅雨媚提着包站在客厅的小回廊边换鞋边问:“宇高好像有个把星期没回来了吧,打电话问问。”
“他呀,忙着哩!”妈妈本想再说几句,见女儿已穿好鞋,正在开门,便打住话头。
梅雨媚下了楼,走出小区大门,再沿着一条小径走了约五百米,便是公汽站。
梅雨媚本来有一个称心合意的家。丈夫舒云华原是省政府机关的一名干部,用舒云华自己的口吻说,他是一个年轻有为、前程似锦的干部。但他在梅雨媚怀孕生子期间与他同办公室的一位比他长两岁的女同事有染,她知道后,异常冷静地处理了这件事。本来舒云华不同意离婚,他上哪儿再去找像梅雨媚这么高雅、美丽又贤淑的妻子呢,他与女同事上床纯粹是因为看到了女同事在一瞬间释放的一种母爱让他动了心。他手持一份深刻的检讨跪在梅雨媚面前乞求谅解,检讨书中大骂女同事是什么什么。梅雨媚看到毫无骨气的舒云华,心里更加鄙夷,好汉做事好汉当嘛,干吗把责任都推到女同事身上?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说跪就跪了呢?她要他起来,他问是不是原谅了他,她说:“舒云华,你是省政府有着远大抱负、前程似锦的一名干部,你是有身份和有脸面的人,不希望把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吧,我也不想因为离婚的事影响你的前途,为了尽量缩小这个影响,我想咱们还是到海东区法院去办一个手续,这样也都不用到各自单位去开什么介绍信。我的离婚诉状都写好了,省政府的房子和家具都给你,书、衣服属于我的给我,存款你看着办。”“那儿子呢?”“这个你去看看《婚姻法》就知道了,儿子由我带,抚养费你愿给就给,这样也就不影响你下次结婚。”舒云华听了,脸上惭愧之色渐现,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住哪儿?”“我回娘家去住!”“你老弟结婚住哪儿?”“这不用你操心,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本周五上午你请两个钟头的假,我们一同到海东区法院去。”
舒云华在拿到“民事调解书”后问梅雨媚:“我还可以从头再来吗?”梅雨媚问他什么意思,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像过去那样再追你一次!”梅雨媚听了,心里一阵伤感,她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向停在路边的的士走去,上了的士,她才忍不住痛哭起来。梅雨媚离婚很长一段时间院机关都没什么人知道,她本想在院里申请一套房子,但考虑到孩子尚幼,母亲也需要人照顾,她便没有开口。弟弟梅宇高结婚时,想方设法在外面弄了一套商品房,她便没有后顾之忧地住在父母家里了。她读研究生回来,院里准备了一套房子给她,她曾想同儿子搬过去住,可就在她准备搬家时父亲突然得脑溢血病亡,她只好退了院机关的房,一心一意地与母亲住在一起。只是这苦了她上下班,原来住的省政府宿舍大院与法院机关相距不远,而父母的家在河西的岳岭山的大学城,每天她都是两头黑地跑。所以中午她一般不回家,就在院机关食堂或到机关外面的小餐馆炒一个盒饭吃。这天中午回家,一是因为听了成昭海的那番话她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会儿,虽然办公室也可以休息;二来她想找找昨天晚上没找到的一本通讯录。这本通讯录是弟弟梅宇高的,有一次她无事时翻看过,看到有蒋红兵的名字,她问过弟弟那册通讯录在哪儿。弟弟问她什么事,她说想找一个人的手机号码。弟弟说在老爹的书柜顶上,她把书柜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因一直挂念着这件事儿,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