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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诺一样,许谷诚也几乎没睡,上朝时又时刻关注皇上的神态,确认皇上面无喜色后才放心。故此才露出了倦容。
皇上不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若得知许王有遗腹子,不会是这副淡定的模样。
大臣上朝的同时,一袭白衣的方镜凭借一身武功毫无压力地潜入宫内寻了刘德妃,让她保密许诺是被他带大的这件事。
没有任何扭捏,刘德妃告诉方镜说她希望他能面见皇上,说清自己的身世,如果他这样做她会保证许诺的名声一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污点。
方镜是许王遗腹子,这件事除了早早就保存的证据外。还需要方镜本人承认。
入宫之前方镜就知道刘德妃的打算,听后只是点头。
刘德妃满意地笑了笑,让亲信的小太监给方镜端了些吃食,方镜摇手拒绝。
他不吃宫里的食物。
刘德妃被拒绝却没有任何不快。只是笑笑说:“景平,我看你气色不大好,先去休息会,我告诉皇上这件事后再让他宣你过去。”
她让方镜去厢房稍作休息,然后按着皇上下朝的点来了书房,没想到来晚一步。过来时皇上正在见许谷诚。
许谷诚和皇上说完话,皇上起兴要与他对弈,他欣然接受。
在答应和皇上谈谈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对弈作画的思想准备。
一个时辰后许谷诚被太监送出来,准备去皇上和他说好的地方作画。
出来时毫无意外看到了寒风中的刘德妃,于是躬身行礼,表情十分平常,心中却很复杂。
刘德妃自然没在寒风中等一个时辰,而是让人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自己去了一旁的屋里候着,知道这边快结束了才重新出来。
她给许谷诚回了礼后,便急忙让太监给皇上传话。
皇上刚才赢了许谷诚一局,稍后又能得许谷诚的一冬日图,此刻心情正是大好,亲自出来见刘德妃。
“臣妾见过官家,臣妾瞧着今日风大,熬了汤想送来给您驱寒,如今汤已经不大热了想来也不能驱寒了。”
刘德妃话音中有一丝遗憾,虽然是来和皇上说方镜的事情,但她过来时自然不是空着手,永远都是十分周到又十分娴淑。
“吾先前与许侍郎对弈,太监不敢打扰,才没有尽早通报,如今汤凉了你也冻着了都是吾的错,浪费了德妃你一片好意。但是,德妃亲手熬的汤就是凉了吾也喝。”
皇上对下人十分关照,小小一件事也要把太监撇清。
“官家这是什么话,快些进屋吧,怎能让您喝凉了的汤呢,官家想喝臣妾再熬便是。”刘德妃笑着说道,让原本拿着饭盒再她身后的宫女退下。
“德妃可觉得冷?”皇上轻轻拍了拍刘德妃的肩膀,关切着问道。
“不冷,与官家在一处,臣妾是不会冷的。”刘德妃和旁人在一处时像个女王,在皇上面前却总是显露出小鸟依人的感觉。
她虽然年岁不小,说出这样的话竟没有任何违和感。
“那就好,不知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去看许侍郎作画?”皇上面上笑意很浓,目光已经随着许谷诚离去的方向看去。
刘德妃最懂皇上的心思,见他兴致很高,也不忍拒绝,便答应下来。
二人过去时,许谷诚已经站在六角亭内,亭中石桌上纸墨也已备好。
刘德妃会随着皇上过来,许谷诚一点也不惊讶,或者说是在他意料之中,见二人进了亭子才开始作画。(未完待续。)
141 告之
官袍衣袖十分宽大,许谷诚举笔前极其熟练地将袖子挽起,露出了精瘦有力的手腕。
随后,浓淡相间的墨迹在宣纸上展开,由点成线由线成面,简单的笔画传神地勾勒出冬日的凛冽和肃杀之意。
从亭内向东面看去,正巧能看到已经冰冻的池塘,冰面上时不时冒出几丛枯草,池塘另一边的景象也尽入眼帘。
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冰面上的枯草直接被吹地爬在冰上,与冰面相接之处几近要被撕裂,却久久不断,似乎是在困苦生活中无限挣扎的最底层的民众。
皇上夏日最喜来此处饮茶对弈,赏景听曲,这里是他忙碌在批改奏折处理国家大事后唯一可以舒缓心神的地方。
在这里看不到宫里的围墙,连房屋角也没有,只有一片水,一片树。
每每在此处休息,他都好似出了宫,好似出了这个笼子。
多年前他曾得过许谷诚在此处画的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