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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家会娶一个不孝的媳妇回来。
得知此事后,许六娘并未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状况,只是担忧吕氏。
突发状况让许六娘难以承受,她不过是想让母亲身体快些好起来,治疗风寒的药里面怎会有致哑的药物呢?她虽然不喜言辞,却也不笨,冷静下来立刻想到是许倩动的手脚,气冲冲地去找她。
“母亲将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让你过的和嫡女一般,你怎能如此,竟然下药害她?”许六娘拉着许倩颤声问道。
“我怎会害母亲,我未来的生活都需要母亲操办!都是你,你将药端给了母亲!你害了母亲!”许倩也很气愤,甩开许六娘的手。
她要毒哑的人是许六娘,她哪会想到许六娘将药端给吕氏,而吕氏也没有任何询问便喝了下去!
真是蠢货!
“药方是你的,抓药的人也是你,我要去告诉大伯父。”话毕转身离去。
“哼,没有证据,你若告诉大伯父,他只会发现这些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许倩冷笑,抱臂看着转身离去的许诺,没有丝毫紧张。
许诺停下脚步,盯着许倩,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人一般,摇头道:“也是,我三岁时你便想丢掉我,一个人独享父亲母亲的爱,如今毒哑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竟然担心自己年纪小没记清事错怪你,而未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父亲。”
“哈哈!你果然记得那年的事,看来我毒哑你是正确的。”
回府后许六娘虽说不记得小时候是怎么走失的,但许倩一直担心她有所隐瞒。前几日听到母亲屋里的人说许六娘小时候极其聪慧,诗词只念几遍就能记住时,便怀疑许六娘是记得当年的事情的。
为了免除日后的麻烦,便想着将她毒哑。
许诺不愿继续回忆,她为母亲不值,为父亲不值,竟然将如此一条毒蛇养了十四年!
喝了女儿亲手端来的**,吕氏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是被人陷害,并非本意。
这份信任,令人动容。
想到此处,许诺再也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扑在吕氏怀中默默流泪。
她如今失忆了,父亲母亲一定会极力保护她,那些“过错”也会随之消失,这个结果是许倩希望的。
但是,她不会让许倩得逞,一定要找出证据!
“娘要好好休养,一定要将身子养好。”许诺抬头,看着吕氏一字一顿地说道。
目光接触,看到了吕氏漆黑深邃的眸子,即使病重,一双眼依旧泛着光彩。
吕氏点头,拿着手帕为许诺擦拭泪水,心中念头万转。
千言万语此刻都无法诉说,不能出声又病重无法持笔,六娘更是因为幼时在外不认得字,写了还需旁人代读。
一般人家的闺秀十二三岁都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或小隶了,可她的六娘如今连字也不识几个。
都是自己,是自己没照顾好六娘!
004 大伯母
许诺又与吕氏说了几句话,吕氏便催着她回房休息。
“孩儿晚些时候了再来看娘。”吕氏着急让许诺休息,许诺只得告辞。
“父亲是去府衙了吗?我瞧着他很是疲倦。”出门后许诺向李嬷嬷询问。
“阿郎原本有公事去了昆山县,得知夫人……”
吃了哑药……
李嬷嬷停了一下,想起许谷诚早晨的嘱咐:“既然六娘失忆了,便不要与她说她母亲嗓子的事情,若她问再告诉她她母亲一直是哑的。”
夫人的嗓子是没得治了吗?
而且,娘子刚才在屋里为何没有问夫人无法说话的事?
李嬷嬷虽然处事老练,却不擅长说谎,目光从许诺脸上移开才道:“得知夫人犯了旧疾,便赶回来,不料娘子你在阿郎赶到之前从假山摔落。阿郎在夫人和娘子塌前守了整整三日,几乎没合过眼。虽告了假,只是这次事情紧急,刚才又有人来催。”
许诺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春棠,你去小厨房寻些父亲喜欢的吃食,再沏一壶碧螺春送到马车上。父亲刚才应是去更衣了,此刻还没走,你快些去。”
李嬷嬷听罢,不由睁大了眼,娘子失忆后竟然变得懂事了?
若是过去,定是一声不响地回去哭,怎会流露感情在夫人面前哭,又怎懂得关心阿郎。
难不成这次失忆让娘子忘了在外生活的那近十年养成的习惯?
李嬷嬷一路上想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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