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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村落间多是废弃的碉楼,破败中透出历史的沧桑久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户亮着酥油灯的人家。
为我们开门的是一位脸蛋黑红的藏族大嫂。床脚蜷缩着一个大眼睛的男孩。
金导演连比划带表演,终于让大嫂明白了我们的意图。不多会,热腾腾的酥油茶就端上来了。还有几块干硬的糌粑,一小碟咸菜。对于几个饥寒交迫的人,这已经是美味佳肴了。
因为语言不通,无法进行交流,我们只好用手势表达感谢。藏族大嫂紧紧搂着儿子,脸上是淳朴而羞涩的笑容。在昏暗的酥油灯下,我突然看见墙角有一个发着幽光的东西。
那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似灯,不似火,倒与玉莲花的洇血有几分相像。看见我直勾勾地盯着看,藏族大嫂大方地递到我的手里。 。 想看书来
藏地卦盘之谜(下)
这是一个圆形的卦盘,用一块玲珑的青玉石制成,镶嵌各种颜色的宝石为算位,刻有藏文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且不说它的功用如何,以其精美已足以吸引人。
“想不到这穷人家竟有这样的宝贝。”金导演啧啧称赞,并且用手去摸那上面的宝石:“这是西藏的宝石,很值钱。”
我努力猜想那些符号的意义,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卜算的物件。突然,我发现卦盘上渗出了点点水珠,
“是因为下雨吧?”元宸问。
我摇摇头,这绝不是一件预报天气的东西。我将卦盘呈现在藏族大嫂面前,希望她能给我一点提示。
想不到藏族大嫂看了,神情十分惊异,竟然双膝跪下,将卦盘高高举过头顶献上,嘴里激动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我似乎明白她是为卦盘找到了主人,可是,我与这卜器有何渊源呢。
“夏夏,快接过来吧,她一定是专门等你来的。”卢小焕在一边笑着说。
我扶起大嫂,扭头问他:“怎么,你知道点什么?”
卢小焕歪着头想了想:“唔,我知道《汉臧史集》中,记叙过这样的事情:拉萨大昭寺建成三年后,法王松赞干布挑选了四个蕃人去汉地学习卜算之法。学成归来,其中的甲迦多衮被尊为学者,父子相继担任国王宫廷的卦师。所以在传统藏族算学中,占卜术或观星术与汉地占卜有许多共同之处。藏史中还有记载,文成公主与金城公主都精于卜术,文成公主带来占卜历算书籍六十种,还有从印度翻译的十二缘起、六日轮转等,不仅勘定了大、小昭寺寺址,桑耶寺的寺址也是汉族地区占卜者勘定的。”
“这些与这个卦盘有什么关系?”
卢小焕停顿了一秒,微微一笑:“你不认为这卦盘是西藏皇宫里的东西吗?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流落在此,当有缘人出现,它便会出现灵兆,这位大嫂一定是明白的。”
“有缘人,什么是有缘人?”我喃喃地问。
卢小焕瞥了一眼金导演:“除了你之外,我想,皇室的圣物,必然能感知王气浸临。”
我恍然而悟。看来这一路的种种际遇,都如前世今生般是注定的因缘。
金导演以为卢小焕是恭维他王者风范,得意非凡。
元宸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个卦盘:“听你们越说越玄乎,我还是不能理解,难道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可以改变现实吗?”
我沉吟道:“科学不也是在了解世界,改变世界吗?卜者是信命的,但不会认命。这与你只是路数不同而已。”
金导演打个呵欠:“说这些高深的‘朕’听不懂,小巫女,如果这个玉盘盘有神通,就变点汽油出来,咱们好赶路哇!”
就在这个时侯,藏族大嫂打开了一个酒罐,扑鼻的酒香弥漫开来。
金导演一拍大腿:“得!汽油有了!”
喝过藏族大嫂的送别酒,并将大嫂赠予的卦盘小心收好,我们继续赶路,喝足了酒的还有吉普车的油箱,金导演醉醺醺地拍着车身说:“伙计,酒后驾驶怎么了?看谁敢拦朕!”
酒精让每个人都有些疯狂,包括肆意疾驰的吉普车。金导演扯着嗓门唱歌,不时提到对菲菲的思念及怨恨,元宸搂着乔雀说着绵绵情话,我听到星空、操场、剧院等熟悉或陌生的字眼,心倒是没有那么痛了。因病没有喝酒的我,依偎在卢小焕臂弯里却是周身冰冷,卢小焕安静得连呼吸都不曾听见。我梦到自己睡在一张铁床上,冷得蜷缩成一团。突然醒来,感到小焕抱得更紧了些。
我抚摩着他冰冷的手指低语:“小焕,我会失去你吗?”
卢小焕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