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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迪凡生气时一样。“指望你能漠视那几个小小的瘫痪,真有那么奢求吗?女人就是女人,从来只看外表。你们就不能有一次深入的看男人吗?”
丹雅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对于你,瓦西里,我看到的正是你的骨子。”她撇撇嘴,好让他明白她的意思。
瓦西里怒笑。“想跟我交战?你只怕会转眼便死得骨无存,公主殿下。”
“我不怀疑,毕竟那是你的专长,不是吗?凡是你看不顺眼的东西,你一律毁之而后快,不是吗?而你打从第一眼便看我不顺眼,你觉得一个女人做了妓女还不够,她得有人天天提醒她她是个妓女,才能免得她忘记她是干什么出身。现在请你告诉我,瓦西里,我不健全的好奇心实在很好奇。如果你发现你错待了我,发现我由于幼即发觉男人有多可鄙,所以一直对他们敬若鬼怪,即使我只要让他们尝点甜头便可以多赚好几文钱,却宁可坚守原则也不愿同流合污、糟蹋自己,你说你会如何?”
“那只是一个假设,还是你在说明你是受困于现实,不得不过那样的生活?”拉嘉问。
“我那把刀不是佩好看用的,拉嘉。任何对我毛手毛脚的人,到后来都会发现他们非伤即破相。”只除了迪凡,不过既然他从来没有完成他所开始的,自然他便不算在内。“现在,瓦西里,你怎么说?用用你的想像力。”
瓦西里拒绝合作。“我要想像力恐怕不是——”
“算了,我知道你会怎么做。你会鸡蛋挑骨头的编排我。”
瓦西里似有些讶异。“你对我的评价似乎不怎么高,公主。”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乏善可陈。”
“好吧,我们就来玩你的假装游戏吧。如果你被证实你是处女,迪凡会很生气,气你一次也没有对他说你是清白的。而我会向你道歉,很可能是双膝跪下的。但迪凡一定不会就此作罢,他会要我作更大的牺牲。”
他的口吻一点都不认真,所以她也是。“你的项上人头?”
“我的舌头。”
“而当然你会遵办?”
“那当然。”
“那你就开始祈祷他不会那么要求吧,瓦西里。因为仅是为了看到你受罚,我一定乐于牺牲我的贞操。”
“而你最好祈祷你没有东西可以牺牲。如果你在洞房花烛夜奇迹般的变成处女,你最好确定迪凡不会被它吓了一跳,因为他气的对象会是你。”
这一次瓦西里说得非常正经。他的表情使她的脊椎袭过一阵寒颤。“你的想像力十分丰富,瓦西里。”
第八章
一直到旅程将近结束,丹雅才又记起询问迪凡脸上的疤。这一次是在甲板上,瓦西里和舍基在告诉她卡底尼亚的地理位置。他们说至卡底尼亚可经由亚德里亚海,亦可经由黑海,或是经由波罗的海。而他们之所以走北线,是为了避开地中海猖獗的海盗和反覆无常的鄂图曼土耳其的领域。
走哪一条路线,对对欧洲毫无所知的丹雅并无差别。她只知道船一抵普鲁士的但泽港,他们还要再走上两、三星期的时间才会抵达卡底尼亚。
当她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瓦西里没有再教训她。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用无言的表情告诉她他不会喜欢他所听到的。连舍基也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
“皇室每年的春天都会上北面的森林去狞猎,那一年桑德、迪凡、迪凡的弟弟彼德,以及十五名随从人员在冰雪初融的时候去到他们的皇家狞猎区。他们有接获报告说村民在冬天的时候曾遭到狼群的攻击,由于彼德的年纪最小,大家遂告诫他不可以一个人擅自离营。但和所有十几大的男孩子一样,愈是告诫他不可以做的事,他们偏偏愈是会做。首先听到他惨叫并第一个赶去救援的是迪凡。”
“不要说了。”丹雅低语。但她的话被海风吹散,舍基没有听见。
“当时我在场。瓦西里也在场,还有其他数名宫廷侍卫,但我们都离迪凡太远,没能及时拉住他。我们看到他奔过去又掰又踢又捶的驱赶狼群,等我们赶到能帮得上忙的距离,迪凡已杀死四匹狼。狼群并没有因为他的英勇或是我们的赶到而完全跑走,他们有一只扑向他的脸,另一只则咬住他的腿。他在地上滚着,滚着,滚着——”
“够了,舍基!”瓦西里瞪着丹雅。“你不是在讲给一群喝醉酒,寻求刺激的醉鬼听。你讲一遍就够了,不需要一直强调。”
看见丹雅惨白的面色,舍基的脸色转为红色。“对不起,公主。我是仿佛又回到那一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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