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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你。你在琅琊,已经让我束手束脚了。”
郑吉道:“我是来助你的,不是来掣肘的。你要在会上开刃,为何不借这最后的机会,让他们见识剑衣诀?”
闻韬还在沉默,郑吉却知道他已经松动。“我先回去。”他说,“这些日子连番赶路又生病,倒生疏了功课。”
闻韬问:“你不怕蜘蛛了?”
郑吉答道:“我比较怕死。”
闻韬突然说:“就在这里练,练得不好不许去。”
郑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
但他到底将剑衣诀在闻韬房中练了一次。
他的武功绝不是阁中最好的,却绝对是最好看的。
只见郑吉做了一个起手式,便一招一招地将剑衣诀层递使出。闻韬的卧室大而空旷,屋顶也高。但他尚未使出轻功,此间便似已拘不住他的轻移点步,旋卷圆曲。屋中十分温暖,一丝风也无,而他翻转起落之际,却如携风带雪,又似要乘风归去。
别人也许可以有他这般柔韧矫健的身法,但有了这般身法,便再难有这份挥洒自如的风度,有了这风度,却难有他这般雍容含蓄的韵律,若有了韵律,却又难以有他这风雪般凛然的力量。
很少有人知道,郑吉入门比聂英奇早两年,是闻韬第一个弟子。他入门时根基极浅,年龄也不小了,而闻韬却只将剑衣诀授给了他而非别人,甚至不是聂英奇。因为他相信,他人来用这剑衣诀,也许更可怖;却再无一人,可以将这剑衣诀用得如此美。
郑吉练完掌诀,又从架上瓶中拔了一枝白梅,练起了剑诀。此番以梅枝为剑,比起掌诀雍容态度,平添一份任情超逸。甫一出“剑”,枝上花便悉数四散飘去,而他于其间动作,却柔缓从容,无分毫急迫。从起式直至整套剑诀使完,所有花瓣竟无一片落地,俱为他剑气所卷,凌空飘游未止。及至末招,他手中梅枝应声断成数节,落入一地碎花中。郑吉从中轻盈越出,由始至终全身没被那碎花沾上半分。
剑衣诀之剑诀最末,确实是以剑毁做结。剑衣诀本意不为相抗,而为护人与自保。习诀者通体上下便是一把容忍利刃的剑鞘,连他手中的剑也不例外。鞘毁则刃出,这诀便也被破了。
这几乎已经是阴明录中最重要的一部残卷,完整的部分却也只剩剑诀与掌诀,拳诀与步诀已经零落佚散,残缺不全。而这已经足够郑吉以此为傲。
“够好吗?”郑吉问他,他站在闻韬面前,还在喘息。
他身上有一层薄汗,还有一层薄薄的中衣。
这件中衣被一根丝带缚着,衣摆下面是瘦削修长的大腿轮廓。
房中地龙烧的很旺,熏炉中焚烧着降香檀木。郑吉身上风雪的味道,与梅花与熏香混杂着,愈清澈,也愈旖旎。
闻韬不禁隔着这层的布料,轻轻安抚郑吉的窄背,等待着这喘息平息。他的手指一节节地按压过那薄而光滑的背上凸起的脊椎。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有韵律,那么他现在岂非就是抚琴者?
而郑吉又不像是琴,他有那般孤独,却还没有那般拔峭。琴只有丝弦柔韧,而郑吉整个人便是柔韧的。而琴又怎么会如他这般沉默?
郑吉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脆弱难耐,却因为平日刻意禁欲,此时半句□□也不肯漏出来。但现下,他浅浅的喘息中,已经带着情‘欲的气息;他的腰背还如修竹般挺拔,双膝却有些酥软了。
闻韬坐在榻上,握住他的窄腰,在他耳边道:“好几年没见你练给我看,现在比以前好了太多。”又亲了亲他浅色的嘴唇,道:“可惜……如果现在要了你,你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郑吉紧闭着眼睛,胸前依旧剧烈地起伏着,气息不稳地问:“你答应了?”
闻韬又在他合着的眼睫上亲了一下,推他起来,要他将残卷中的步诀也练一次。
郑吉顺从地下了地,练了几招,便说:“不行,腿软。”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闻韬说话,柔软而沙哑,几乎就是在撒娇。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
闻韬听了也不禁情动,柔声细语地去叫他旧时的小字,“小宇,小宇。”
郑吉听了,浑身一颤,哑着声音道:“别,别这么叫——啊……”
闻韬将他抱在怀内,感到郑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郑吉似乎非常地后悔,这悔恨已经掩去了遗韵给他带来的快乐,却无法掩盖他的恐惧与紧张。
他还在发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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