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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般,窥见那深处柔软的嫩芽,明媚又动人。
沈云舒被这难得一见的笑容打动,心中颤动不已,忽然眉头一皱,低声咳嗽起来。
薛府里,众人已经等了许久。
从三日前沈云舒突然入狱,薛太傅和薛家两位爷便一刻不停地奔走打点,狱中阴森湿冷,生怕她染病。昨日沈云舒平安回到府中,果然受了风寒,今日又硬撑着去殿中,实在让人担心。
到此刻,听到下人来报,沈云舒咳嗽不止,薛承礼终于忍不住上前,向赫连肃行了一礼,打断二人的谈话,“云儿染了风寒,不宜在风中久留,七皇子若有话要说,便请进府一叙。”
赫连肃皱眉,看着沈云舒微微苍白的脸,沉声说道,“既如此,便请薛公子带她回府,本王改日再上门拜访。”说完,深深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
薛承礼将手中披风裹在沈云舒身上,微微环住她。因为寒冷,沈云舒忍不住将两只手和在一起,一只手蜷在另一只手中,似在牢中那样,小小的手放进他大大的掌心。
这样熟悉的一幕,让她心中一怔,思绪突然就不受控制,忽然想起赫连肃离去前看她的那一眼——看他刚才的表情,似乎还有话要说,是什么话呢?是她想的那样吗?若真的说出口,她会答应吗?
大概,会的吧。
——
此后,沈云舒便每日待在府里,安心养病。这场风寒来得很快,也很凶猛,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总也不见好。
赫连肃说了上门拜访,竟真的每隔几日便上门。对于他的心思,薛府众人都明白,虽然觉得他为人狠辣肃杀,但鉴于他多次相救于沈云舒,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看着他不要越矩便罢了。
虽然赫连肃上门频繁,但沈云舒病着不能起身,二人便只是隔着帘子说上几句话。赫连肃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赶紧好起来。”
每次听见他有些冰冷,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心疼的声音,沈云舒都会心中一颤——赶紧好起来,好起来之后要做什么呢?隐隐约约的,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让她脸颊发红,心跳加快,竟希望再多病些时日才好。
——
或许是病中多思的缘故,这一场病,果真拖了许久。直到三月禁闭期限将至,沈云舒才终于慢慢痊愈。
此时已是深秋了,落叶枯黄,纷纷扬扬洒下来,那画面很美。沈云舒忍不住站在院中,贪看这秋景。玉秀拦不住,只能多给她穿上件披风,好挡住阵阵凉风,不让这冷风再次侵入她的身体。
沈云舒望着院中秋景,神色有些恍惚,脸颊隐隐有些发红。略一转头,她望着皇城方向,微微出神。
同一时刻,赫连肃走进含光殿,神色沉静,却比往日温和了几分,他朝着皇帝俯身拜倒,沉声说道,“儿臣请求父皇,赐……”
皇帝忽然抬手,打断他的话,神色有些凝重,将一本奏折扔在他面前,“边塞急报,你看看。”赫连肃看着皇帝脸色,微微皱眉,将奏折展开。
“西夷十万大军隐隐逼近边界,恐生异变,恳请陛下派兵援助。”
赫连肃眼中寒光一闪,皇帝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响起,“朕封你为元帅,统领十万大军前往边塞,务必将西夷镇压。”
赫连肃微微垂下眼,遮住眼底翻涌的风雪——西夷在他手下损失惨重,已沉寂了许久,如今竟又来挑衅。若放在平日,他定会立即出征,务必让他们血流成河,然而竟正赶在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
生平第一次,这位南轩的传奇将领,对征战沙场产生了动摇。袖中右手握紧、放开,旋即握紧、放开,再次握紧、放开。如此反复三次,终于平静下来。
抱歉,我终究是做不到自私。
大殿中,只余他低沉的声音,“是。”
——
夜晚,薛府中,沈云舒在灯下看书。倏然,妙可进了里屋,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沈云舒,“小姐,是柳一送来的信。”
柳一是赫连肃身边八个护卫之一,排行第一,专门负责赫连肃近身事宜,自行宫之后,便降级成了二人之间跑腿的信使。
此刻这信传来,沈云舒想起赫连肃的话,“我要向父皇请求赐婚。”那低沉坚定的语气,现在想来都让她心跳不能自已。
二人之间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苦难的磨砺,而日渐加深,到如今,终于水到渠成一般,终于有了结果。薛府的人慢慢了解赫连肃的为人,也终于默认了这门婚事。三皇子妃更是无条件支持沈云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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