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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一回,宇文玖累的气喘吁吁,屁股还没暖热板凳,特么的,天上又再飞石头了。
宇文玖都想哭了,哪有这样打仗的?打打停停,究竟几个意思啊?该不是石头飞完了,四处溜达溜达,捡满了一车,再回来投吧!
太不负责任了有没有!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有没有!
宇文玖:叫你们使坏,我,我告诉我们皇上,我们要放大招了,你们等着瞧。
宇文玖的大招,果然了得,秦寒本来还想将秦冠和玉宝音留在后头再用的,听宇文玖那么一哭,得,那就现在用吧!
只要有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不是用呢!
于是,这日的傍晚,玉宝音和秦冠被绑到了城楼上。
宇文玖对着又来叫阵的霍桥,哈哈笑着道:“砸啊,有本事再砸啊,你们敢砸,老子就敢杀!”
可他太大意了,竟没有注意此次前来叫嚣的并不止霍桥一个。
霍桥的身后还跟了个萧般若,他善用的兵器是大刀,从小练的是臂力,他用了元亨特地给他做的那把重弓。
都说百步穿杨,萧般若和宇文玖相隔又岂止百步呢。
宇文玖正在仰头大笑,萧般若三箭齐发。
一旁的赫连上道:“宇文将军,快快闪躲。”可他正好挡住了宇文玖闪躲的路。
正有一箭射穿了宇文玖的喉,他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炙热的鲜血溅了秦冠一脸,他猛地一抖。
玉宝音问他:“你怕吗?”
秦冠道:“怕就能不死吗?”
玉宝音呵呵一笑,“非得死的时候,也不要怕,盯着要砍你的人,记清楚了他的模样。仇,就是到了下辈子也能得报。”
她是不知道,秦寒怕的就是她说的那种眼神呢!
宇文玖的死讯传到了皇宫,秦寒沉默了,他总觉得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他身边的太监范句道:“皇上何不去城墙上面亲自督战呢?”
幸得范句在他身边伺候了许久,若是旁人,譬如赫连上说出此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弄死。
无他,不过是因着他的疑心病罢了。
秦寒没有怀疑范句,却认为他出了个馊主意。
秦寒道:“那宇文玖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
范句低头称了声“是奴才考虑不周”,又道:“奴才之所以这样说,是听说城外的不过只有五万叛军,不足为惧。宇文玖是怎么死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奴才以为他是蠢死的。他太蠢没有关系,可他一死,挫伤了我军的士气。奴才想着,若是皇上能亲上城楼,一定可以鼓舞士气,不也恰好证明了皇上的英勇无人能敌!皇上还可以带着百官一齐登上城楼,人多目标散……区区的几支羽箭,何足畏惧!”
秦寒稍稍有些动心,却还是摆了摆手道:“此事……朕再想一想。”
有些事情和有些人一样,那是完全一点儿都不能动心的。
☆、73|于
第二日,江文康觐见秦寒时,说起他不放心赫连上镇守城楼,要上城墙上督战的事情。
秦寒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冲动,不止自己要去,还要叫上赫连净土一道去瞧一瞧。
江文康自然极力反对。
秦寒便问一直不发一语的赫连净土:“宰相的意思如何?”
赫连净土道:“臣以为……皇上还是不要去涉险的好。”
方才江少康也是这么说的,可给秦寒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江少康这么说,秦寒只会觉得他胆小、谨慎。至于用心,当然是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好。
可话从赫连净土的口中说出,秦寒只会觉得赫连净土在嘲讽他。
心里头忍不住在想,赫连净土是在说他懦弱无能吗?
这其中的原因,多半还是因着赫连净土随风倒的个性。
是了,赫连净土并不是秦寒的心腹。
秦寒还是吴王之时,便将朝中的大臣分成了三种,第一种是心腹,第二种是对头,第三种就是像赫连净土这样的中间派。
其实说起来,第二种还不算是最让人讨厌的,大家立场不同,那就愉快地做个对头,相互往死里弄就行了。
明知对头是谁,自然会严防死守,却往往被随风倒的中间派钻了空子,莫名奇妙就挨了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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