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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被他认真工作时自然发出的气势和魄力所震撼。
房间的另一角,利萨在把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后,正百无聊赖地用草根逗弄着窗外一只趴在紫丁香上的蚱蜢。她小心翼翼,左戳右挡,逼得可怜的小东西左右碰壁,晕头转向,谁见了都会为她对如此小事都这样的认真和执着钦佩不已。
静谧的房间里,两人都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许久,肖恩抬起头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利萨少有的安静引起他的注意。
“利萨。”
“干吗?”利萨忙得头不抬眼不睁。
“给我加点咖啡。”
“咖啡壶在你右手边。”
“我说给我加点咖啡。”肖恩放低声音。
利萨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拿起咖啡壶给他的杯子加满。
“刚才在干什么?”
“在……冥想。”
“冥想?”
“是呀,这是定力达到最高境界的一种方式,有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的奇效。你们洋鬼子是不懂的。”
“我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冥想,但我知道洋鬼子并不是什么好称呼,你在骂我。”
“不是,不是,”利萨急忙摇着双手,“虽然不是称赞,但也不是骂人,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小气。”
“不是骂人吗?”
“当然不是。”利萨回过头去,发现那只小蚱蜢早已趁机逃脱,只好叹了口气,趴在桌上看肖恩的文件。
“进军意大利市场的计划与可行性。”她指着文件的标题读,“意大利虽是礼仪之邦,但他们顽固和排外的心理却是一点也不低于你们英国人,你要想真正融进他们的市场,一定要下足了功夫才行。”
“哦?”肖恩饶有兴趣地说,“你去过意大利吗?”
“去过一次,不喜欢那里,但最讨厌的地方还是日本,那里的人虚伪透了。”
“你……你到底是谁?”
“哦?”
“你是中国人这点我知道,但你会英文,不但会说还会写,去过很多地方,会点小功夫,还懂点经济学,这些都让我很意外。”肖恩困惑地说,“从你的举止以及所受过的教育来看,你的出身肯定不低,但你为什么会独自流落异乡,卖身为奴呢?”利萨垂下眼睑,把头歪向一边发起呆来。
半晌,当肖恩以为她不打算开口时,她转过身拿起咖啡壶在已满的杯子里又加了些咖啡。
“我的家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城镇上,父亲是那里数一数二的富商,母亲温柔贤淑,持家有道,我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一家人生活富足,其乐融融。父亲热情好客,真诚待人,结识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他有一个朋友就是英国人雷德方夫妇。
“渐渐地,镇上来了一些日本商人,他们贩卖带来的货物,并购买镇上的食物、茶叶,有些找上我父亲,希望建立长久的生意关系,并在当晚留宿在我家。
“谁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披着和善外衣的倭寇,趁黑夜家人熟睡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妹妹,抢光了家里的财富,我和弟弟在逃跑中失散,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利萨的声音呜咽起来。
肖恩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所震撼,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那年我才十三岁,雷德方夫妇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于是我跟他们漂洋过海来到英国,过了两年安稳的日子,有时也会跟着他们四处奔走经商,没想到在一次满载而归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海盗,我的养父母当场被打死,我被卖到了奴隶市场。”
“利萨。”肖恩轻轻地揽住她。
“我现在只希望能早日回去,寻找我弟弟的下落,他已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利萨抬起头看着肖恩,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忽闪着,我见犹怜。
肖恩拍了拍她的肩头,动容地说:“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可能无条件地放你自由的。”
利萨一愣,“竟然让你看破了,你还真是冷静到冷血。”
一抹狡黠的笑容就这样绽放在还挂着未及拭去泪珠的脸上,肖恩心中一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我面前演戏是要受到惩罚的。”
利萨被肖恩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反抗,仰脸困惑地看着他。
表情还真是丰富,转眼间已经换了好几种了,不知道在吻她的时候,她会是哪一种神情呢?想着,肖恩慢慢低下头去。利萨好像被吓住了,又好像是弄不懂状况,只是呆呆地看着肖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