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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妥当,我会赔你一件新的,或者,你把账单发到我邮箱。”我冷冷地开口,说完转身便走。
没再理会渺飒的反应,我出了酒店便直接回家。打开车窗,任冷风飕飕地灌入,体内一点燥热被渐渐压下,脑中却反倒愈发清明了。也许,苏曼的话说得并没有完全不对,现在的我比从前的我,变了?还是没变?也许,骨子里我还是从前那个懦弱而缺乏自信的我,所以才会对形势仔细研判,对恋人小心烘托。我没有能够活得真正恣意,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上一个处处比我强比我优秀的女人,而是我内心的本我,她没有能够真正地明白自己的价值。
忘记是谁说过,一个人要超越他的环境及出身,进步是不够的,非要进化不可。进化也不能一蹴而就,就如量变到质变的道理,所以,收起*杂念、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脚踏实地地去做事吧。勇敢承受是能踏出的第一步,被苏曼误会并指责,而我能将那天崩地裂的伤痛压在心底,回去睡觉、上班,准备接下来的挑战,我已经赢了自己。
当晚回去我没有给苏曼电话,也没有等她的电话,给漫漫添了食粮和清水后便洗漱睡去,反倒是渺飒的电话追了过来,语气小心翼翼的,没有半分从前的肆意与张扬。
“徒弟,睡了没?”
“嗯,睡了。”
“那个,哦,对了,那件礼服脏了你就扔掉好了,我反正很多件,无所谓的。”很明显的讨好,抑或无话找话。
“关于礼服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处理方式,你可以选择一样。”我的声音平静而安然,我想,一如我时常听不出苏曼情绪一样,渺飒此时应当也对我的内心想法一无所知。这感觉不差,难怪她们个个都爱这样说话,以示自己的成熟与难以揣摩。
果然,渺飒咳嗽了声,更不确定了。“徒弟,那个,我这边还有点关于后天那个案子的资料,你要不要?”
“师傅,公事还是留着明天上班时再说吧,现在我要休息了。”
“哎呀,你还当我是师傅啊。”渺飒的话透着明显的惊喜,“我还以为你打算和我决裂了。”
“你想多了,公事私事我分得清。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师傅晚安。”
我说完便挂了电话。渺飒固然可恼,可平心而论若我与苏曼之间心灵严丝合缝毫无可趁之机,十个渺飒捣乱我也能笑傲下去,所以我不会迁怒于她。
躺回床上,我怔怔望着一侧的空落,手指抚上洁白的枕头,喃喃自语:“苏曼,苏曼,沉默不是解决,但至少,沉默可以面对,面对我与你之间实实在在的心灵差距。我给你时间审视,审视我和我带来的这份感情,而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不会打扰你,我们,就平行着暂且走下去。”
仔细想想,初时被她吸引,便是源于那份她独有的淡静,思考问题时霸道自我极了,却令我无法不去心软心疼。摩挲我水系的星象,或许,遇上她,便注定此生要为她包容,为她改变形状。
接近病态的情怀,双刃剑般的执念,注定成也封喉,败也封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会连更3章,36…38。请大家一定注意看好主页的加V公告:每天的最后一更属于防盗章节,大家可自由选择是否提前购买。具体内容公告里说得很清楚。
☆、第三十八章
接下来的两天里;苏曼都没有找过我;而我也头一次坚持住了自己的坚持,我没有因为难过就去打扰她,干扰她的判断。
从法院出来的那一刻我才真正能放松了身体吐出一口气来。一直被我吊在嗓子眼的紧张与不安,随着与对方律师的几轮辩论下来渐渐消弭不见;最后剩下的便只是一定要赢、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没理由不赢的意念。对方律师见是我来而不是渺飒亲自出场一开始很诧异;然后便是无法掩饰的对我的轻视——这很正常;对一个实习期的小律师;他有足够的资格这样做。即便最后我名不经传地来了并名不经传地赢了;他也可以怪罪到百密一疏上去;为我的侥幸获胜再次表露轻视。
中国法系属大陆法系(打着大陆法系旗帜的社会主义特殊法系),所以庭审远远不像平时电视上看到的国外法庭上那样唇枪舌剑满堂惊艳;作为这种小小民事案件的辩护律师;在庭审中的可辩护的空间其实很小,有些律师为了讨好当事人,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绕进去。我想我是谨记了渺飒教给我的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在庭审一结束就受到渺飒毫不掩饰的夸奖——公私分明她一向也是秉持的,我从不怀疑她对我的褒奖掺杂了什么水分。
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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