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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因为这样,她才选择躲着我的吗?呵,我的眼睛一定是生病了,否则为什么明明心痛得就像刀绞一样,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想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我发给你的视频,你是不是没看?”
“视……频?”我仔细回想起来,渺飒发来的视频,啊,是那天我看到却没有点开的那个?
“真的没看?”渺飒的表情复杂极了,大概是再也不忍看我包得扎扎实实的脑袋再去作什么思考了,她叹口气,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举到我面前。
我茫然地瞪大双眼。吵杂的声音,画面也不算特别清晰,看角度应该是非专业人士用手机拍下的录像视频。画面内容正是渺飒赛车的那一天,我清楚地看到自己出现在视频里,渺飒开着车向我冲去……精确计算后的完美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后如潮的喝彩与掌声……渺飒下车后向我走去,然后,抱住了我……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脑子很乱,有很多信息需要整理。“华姐说,录像、录像她都处理过了?”
“这是粉丝自己拍的,她只处理了记者的部分。”渺飒道,“这视频在网上现在已经传疯了,呵呵,托她的福,我的车子已经被没收,差一点就禁足。”
“苏曼她……”我想我终于明白渺飒发视频给我看的用意了,想在苏曼发现事情之前让我先主动认错,向她道歉。可是因为大意,我没有看。
所以,苏曼她真的是看到了这个录像,并且,误会什么了吗……
☆、第五十二章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漫长;而如果这等待的时间里又刚好遭逢了阴雨连绵,那么这漫长就会被更加延生出寂寞零落的滋味来。
这两天,我做了好多梦,有绵长缱绻的;也有短暂而绝望的;它们就像是和思念赛跑一样追赶我;宣告着;抑或证明着什么;直到我沉沉醒来。一切便又重归于虚无。
和后背一样,额角也免不了缝针的命运,暂时排除了脑震荡的可能,臃肿的厚绷带已经撤去了,一块方形膏布搞笑地贴在额上,再封以纵横交错的胶布——看起来简直傻透了。
不过也至少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我可以出院了,离家太久,漫漫就算有足够的食粮与清水恐怕也会抓狂。回到我与苏曼的家,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先去了车库看她的车子在不在。习惯了失望后已经不会轻易绝望,面对仍旧空落的车位,我甚至可以苍淡地笑笑,然后问问自己晚上想要吃点什么。
仲夏每天都会过来陪我,渺飒下了班也会立刻赶来,美其名曰蹭饭,但我知道,她们都是担心我会再次伤害自己。对于她们,我心存感激,可大部分时候我只是自己沉默,抱着手机一字一字写着我想对苏曼说的话——我已经放弃了打电话,发短信是最安全又最能疗伤的做法。
下午时天就阴着了,低气压埋伏在空气中,小心眼地阴着脸,时刻要落下雨来的模样,果然,晚餐过后,雨丝已然漫天盖地地飘洒。
“又下雨了,真烦啊。”渺飒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手指屈在玻璃上一下下有节奏地扣着,“啧,我宁愿下暴雨也好过这样黏黏答答的小雨。”
我身侧便是窗口,于是也探身过去。雨丝又细又密,楼下零星的行人走走停停。
忽然便想起仲夏那天哽咽着说出的话来:只有我们这样的傻瓜才总是被留下。于是,如鲠在喉。
很想痛哭失声,可眼睛却仿佛得了绝症,任凭内心涌动的哀伤几乎毁天灭地也只能涩涩地胀痛着,流不出一滴泪来。我只能喃喃低语:“我也是。”
“什么?”渺飒一怔。
“宁愿是暴雨倾盆一次淋够,也不要这样拖拖拉拉的小雨。”我模棱两可地开口。
渺飒听懂了,她哼一声,冷冷道:“她这次回来,如果找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直在等她。”我轻声道。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拒绝医生善意的建议多留院观察几天而选择回到这里,总不会是为了节省住院费用。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渺飒顿时郁闷不已。“非要等到她回来亲自叫你走吗?”
“是。”我安静点头,“除非她亲口说了,否则我绝不会走。”
“Musa!”仲夏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煽风点火了?”
“我煽风点火?”渺飒怒道,“是我把人一声不吭的丢下的?是我未婚夫女朋友两手抓两手硬的?是我又自私又冷血,只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