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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儿,才只有十岁,我至今还记得初见他时的情景,想不到,转眼间,云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想我是真的老了,可惜我只有两个儿子,如果能有一个像你这般粉雕玉琢的闺女该有多好啊。”
楚墨从镜子中望着大夫人,那温柔的眼神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在很小的时候,依稀也曾见过那样的目光,如同春阳般柔软、温暖而又慈爱的目光。
“这么好的头发,我还第一次见到,光滑得像缎子,让人爱不释手。”大夫人轻抚楚墨鬓角,双手灵巧的挽束了几下,然后用案几上的发箍一束,梳成简单的双平髻。
“谢大伯母。”楚墨起身淡淡道谢。
大夫人温柔地笑道:“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是。”楚墨垂下眼眸,福身送大夫人离开。
此后的几日,楚墨便居住在楚宅后院的这间秀房中,每日的茶饭皆由香儿由厨房取用,若没有必要,楚墨不会踏出自己的小院,楚府上下似乎也默许着她的这种做法。连日来,除了礼节上的必要问候外,没有人来干扰她的清静。楚墨延续着在雪灵峰上的作息习惯,深居简出,日出而起,修炼每日的课业,日落而息,登塌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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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日子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几天,外出的楚诺返回了楚家,听闻弟弟楚云的女儿回到自家后,惊喜万分地来后院探望楚墨,他的两个儿子楚风逸和楚风遥一反往日的温文沉稳都争着要求给父亲带路。当楚诺在小院中见到楚墨后,瞬间明白了今天两个儿子的反常举动。
宁静的院落中,一位比白莲还要清雅明艳的少女正和衣躺在梧桐树下的竹藤椅上闭目小憩,素手上还执着一本翻开的书,灿烂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梧桐枝叶,在那张绝美的脸旁上撒下斑驳的光片,吹过院中的清风,轻柔地拂过那如水似缎的青丝,似乎也舍不得吵醒熟睡中的人儿一样,卷起一院的闲适安逸。这般美丽得不应出现在凡世间的人儿任谁见了都会念念不望,万般心意只怕在见到的第一眼后,就痴痴交付,从此眼里心里再难容下他人。
在楚诺三人踏进院门的那一刻,楚墨便转醒过来,多年修习内功的成果使得她的感官比猫儿还要敏锐。
楚墨坐起身,转头望向院门的方向,目光定在站在最前方的那位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
“大伯父?”楚墨轻问。
“墨儿是吗?”楚诺点点头,目光盈满难掩的激动。
“是。”楚墨微一颔首,眼波扫过楚诺身后,望见仍兀自失神的楚天逸和楚天遥后,疏离有礼地招呼道:“大堂兄,二堂兄。”
“好,好,能回来就好。”楚诺温和地笑着,凝望向楚墨的目光深邃专著,似乎正从这张虽然稚嫩却已美丽无暇的脸上找出幺弟的影子。
楚墨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位绝色美人,楚墨的容貌有五分肖似其母,在气质上更胜其母一筹清灵,眉眼间隐含一股英秀之气。由楚墨和楚诺的容貌上不难揣测,楚墨的父亲,楚云在世时定是一位秀雅无俦的俊美男子。
“云儿自小便与常人不一样,总是透着一种别样的灵性,这一点倒是尽数传给了你。”楚诺望着楚墨的目光现出一分沁人心脾的温暖,显然是十分宠爱楚云。
楚云为楚老爷晚年所出的小儿子,自小就十分乖巧伶俐,且样貌俊秀出众,所以楚家上下打楚云一出生时就对他格外钟爱。楚诺和楚云的年纪相差了十五岁,是以楚诺这位大哥对楚云更是爱宠有加。
在楚云六岁的那一年,偶然间被灵晔门的一位高人发现了他持有灵力,遂被收为关门弟子。自小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楚云,因为在婚事上与家人起了争执,在十八岁的那年负气离家出走,自此楚家人便再没有见过他。直到七年前,楚墨的母亲带回了楚云病逝的消息,楚家上下在无比的震惊和悲痛中方知楚云已然英年早逝。
“我没有见过父亲。”楚墨淡淡地说道。
“是啊,听说云儿他在你不满一周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楚诺低叹一声,双目中射出难掩的沉痛。
“墨儿,你不必难过,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父兄自会好好照顾你。”望见楚墨疏离淡漠的神情,楚天逸眼底泛起心疼的怜惜。他是楚诺的长子,今年刚满二十二岁,继承了楚家人优秀的外貌,生得高大英挺,俊朗的笑容中流露出长子特有的沉稳与豁达。站在楚天逸身旁的楚天遥为楚诺的次子,今年十九岁,与其兄比较起来,楚风遥显得羸弱了些,清俊的脸旁上始终带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