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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的将一片梨送进皇帝口中,看着皇帝闭着眼依旧皱起的眉头,心里百般的心疼。
“官家,可是又没睡好?”朱婕妤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为皇帝安抚额头,“娘娘再三嘱咐要官家吃好睡好。”
皇帝叹了口气,睁开眼拉着朱婕妤坐下,抚摸了她的腹部,道:“大相公家的公子,只怕不好了。”他是个子嗣艰难的皇帝,经历了多次孩儿夭折的悲痛,所以深刻的感受到王大相公前来请假时的悲伤。
皇帝的悲伤一部分来自王安石之子的事不假,但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即将留不住这位丞相的事实,在这之前,因为自己拂了他几次朝议,拗相公已经连续数次上书请辞,他百般安抚不下之际又遇上此事,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拗脾气的老人对自己儿子的感情了。
“官家不是着御医去了?想必王小相公能度过此劫。”朱婕妤皱皱眉,她虽是个处在深宫不闻朝事的妃嫔,但知道两宫太后对这个王丞相深有怨念,不止一次在皇帝面前哭诉,所以乍听王丞相家事不好,第一个反应就是欣喜,但看到隆起腹部,自己也是即将有子的人,所以忙收起那份不合情理的高兴,但她终是不愿意多谈这个王丞相,便哎呀一声,吓得皇帝立刻坐起来,连声要唤太医。
“官家,不妨,不妨,是孩儿又踢臣妾了。”朱婕妤略带害羞的说,看着皇帝瞬间焕发光彩的脸又有一丝暗暗地得意,如今也只有她腹中的这个孩儿能转移皇帝的注意力了。
“官家,你要保重龙体,切莫操劳过度。”朱婕妤靠入皇帝怀中,情真意切的说道,让皇帝感动的叹了口气,想到宣徽南院使郭逵已经顺利接任赵卨的职务,就要让那交织小儿尝尝教训,心里不由向上天祈祷,让宋军大胜吧,他太需要一场胜利来缓解焦虑的心了。
“官家。”朱婕妤想起一事,忙从桌案上拿起一块切成圆片的胡萝卜送到皇帝嘴里,“这是娘娘特意着人从成安买来的刘家种的胡芦菔。”
皇帝一听刘家,兴致顿时好了起来,仔细嚼了,只觉脆甜,“怎么如今他们连水果也种起来了?这个刘爱卿,还有多少新奇事?”
朱婕妤掩嘴笑了,说道:“不是水果,据说那刘小相公的妻子曹氏,是当做蔬菜种植的,说可以炒煮蒸炸,只可惜去的人没亲见做法,无法做给官家尝尝。”
“哦,果真?”皇帝笑道,“爱妃是不是想尝尝?”
“听说那成安县的人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蔬菜,民众都笑说过的是皇帝般的生活,他们岂知,官家可是吃不到那些的,”朱婕妤掩嘴笑道,“娘娘听了又是笑又是恼,笑的是民众日子过得好,是咱们大宋之福,恼的是那刘家的人有如此手艺竟不广惠民众,莫非是要贪图暴利……”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沉脸呵斥道:“大胆!”
后妃决不可妄议朝事,朱婕妤吓得一个哆嗦,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矮身跪在地上,花容变色道:“臣妾有罪。”
皇帝的好心情瞬间又没了,前些日子已经御史上本就此事参劾刘小虎,这其中的原因皇帝却是知道一些,那绝不仅仅是针对刘家那小小的几亩地的事,而是因为刘小虎站入了反对新法的一党,当初初入朝时王丞相对这个少年的才能十分爱惜,不止一次相邀会谈,但刘小虎不仅一口拒绝,而且当着来人的面备了厚礼,跑到洛阳去求见司马相公,求见不得便在司马府外大礼参拜而去,消息传来气的王安石吐血,直骂无知小儿,这自然惹恼了新法一党,御史李定便借去年冬日京城高价抢购成安蔬菜一事大做文章,皇帝召见了几回,见刘小虎为冬麦冬害之事累的形神憔悴,便将此事按下不提,没想到这话已经传到深宫里来了。
“官家,臣妾并无指责刘相公的意思,就连娘娘也不是那个意思,反而很喜欢刘相公,娘娘知道刘相公家地少,并且体恤佃户,收的租少,那些菜也不是他们家提起来的价钱,娘娘的意思是,如果刘相公在京城指导这里民众种些就好了,只是一时感叹,并无他意,请陛下明鉴。”朱婕妤珠泪欲滴,弯身叩拜,皇帝忙将她掺起来一面帮她拭泪,一面安抚。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刘爱卿公事劳累,怎么还能为了口福之事更添劳累,不过,朕可以许诺爱妃,今冬一定能吃上鲜蔬菜,并且那些菜的做法也一并可试。”
“官家?”朱婕妤涕泪未干的脸上一片讶异,不解的问道。
皇帝开怀一笑,道:“听说那刘爱卿的夫人,曹氏进京来了。”
而此时难得休假一次的刘小虎,躺在床上正搂着自己的小妻子说些闺房趣事,二人却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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