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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赚过什么钱。我的天哪,我们在汽车上睡过不知多少次。我记不得有多少次我爸爸钻进饭馆的后门,过一会儿出来拿着他要来的饭菜。我们就坐在汽车的后座上吃起来。他常常望着天空,给我指着星座。他连中学也没有念完,但他知道所有的星星。他说他一辈子追够了星星。我们就坐在那里直至深夜,我爸爸就会告诉我事情会好起来的。就在马路边。
——听起来他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也许是块私人侦探的料。
栾蓓儿回忆着笑了:“我常常跟着他走进银行,几分钟里他就知道每个人的名字,同银行经理喝着清茶,聊着天,好像早就认识一样。于是我们就弄到一封推荐信和本地有钱人的名单供我爸登门造访。他就是这种人。人人都喜欢他。直到他们赔了钱。连我们仅有的一点儿也赔进去。我爸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他的钱也放了进去。他确实很诚实。”
——你依然想念他。
——是的。她自豪地说:“他给我起名叫栾蓓儿,因为他说有信仰在他身边,他怎么会失败呢?”说着栾蓓儿闭上了眼睛,泪水淌在了双颊上。上官英培从盒子里抽出张餐巾纸,塞进她手里。她擦擦眼睛。
——对不起,她说:“我以前真的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这事。”
——没关系,倍儿。我想听。
——我在司马效礼的身上找到了我爸的影子,她说着,清了清嗓子,眼睛睁得很大:“他跟他有相似之处。那种男人的勇气。他可以说服任何人跟他见面。他方法得当,事事在行。不向任何人让步。他教了我许多东西。不只是游说活动。而且关于人生。他也不是一帆风顺长大成人的。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
上官英培笑了:“这么说从你爸爸那里学了那些诡计,然后去看上梁城市了?”
——有些人说我的工作性质没有变。栾蓓儿对自己的话笑了。
——那是说换汤不换药。
——既然我们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仟梅,那么你的家庭呢?她咬着烧饼说。
——一双男女。我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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