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第2/3 页)
“哪里是歪门邪道?天机楼失传的机关阵术罢了,只可惜那秘籍我来不及多瞧几眼,就让一把赤火烧了。你且放心,此结界师父都不曾见过,除了我,谁也进不来,出不去。”
“当真?那要如何才能出去?若真叫师父发现了,我两都没好果子吃。”
“先熬过这三日再说。”言毕,他一跃上树,靠着枝干以手枕头,就这么歇下了。
三日后,他方才给她解了惑:“要出去也简单,这花,便是界眼。你再取下一片花瓣,这结界自然消失了。”
他把花瓣一摘,四方景致如烟消雾散,两人又回到了那静室之中。而她转头四顾,猛然发现,师父正站在二人身后。
“师……师父。”他没了先前的自得,自觉跪下。
“哼,我倒小瞧了你山外学来的本事,竟用来对付为师。三日思过还是少了,一月后,你二人再来见我!”
……
宣禾捻起掌中小小的白梨花,不敢有期待,只有些惶恐,她捏着那一小片花瓣,指尖微微用力,花瓣便落了下来。
与她既往的见闻相同,身周景致飞速变化,眨眼间,生机盎然的飞花阁,变为了一片无主的荒园,四下里的花木凋落枯槁,一股刺鼻腥臭取代了原有的芬芳钻入鼻腔,她失了神,丢掉手心发黑的白梨花,扶着眼前的枯木堪堪站稳。
凌昭丢下刚捡起的一颗石子,扫视园中忽变的景象,转头看到那一地的尸体时,他明白,结界破除了,如他所想,飞花阁满门已遭遇不测。
他往前一步搀住宣禾,看了眼刚被她丢在地上发黑的梨花:“没事吧?”
宣禾低着头,心绪纷乱,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看着周遭的惨状,她的心里更加沉重。
见她没有大碍,凌昭二话不说拿出符箓画起来,将此消息传回青云宗,宣禾趁他画符之时走到那些死去的女子身旁,静静观察。她们衣着打扮皆是相同,当中有一位妆饰格外华贵且不加掩面的,兴许就是飞花阁的阁主了。
宣禾并不认识花琼,她知道的是花琼修为不低,还在杨衍之上,有能耐犯下这罪行的,只能是在化神境以上的修士,修仙界中屈指可数,与花琼有故的更是寥寥几个,又说不上有深仇大恨,哪里至于下此狠手?
她在花琼尸身前蹲下,犹豫着伸手覆到她的肩上。
饶是她已猜想到会发生什么,还是让那团黑气凝成的鬼面惊得往后一靠,坐到了地上。
她飞快缩回手,那团黑气即刻又逃匿回花琼的身体中,与当初杨衍身上的异状如出一辙,如此巧合。
当真只是巧合?
宣禾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枯黑的梨花,不敢细想,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
“怎么了?”不知何时,凌昭已传完信,在她身边蹲下,他拨开挡在花琼颈前的衣物,看到了那条长而深的致命伤痕。
见他同自己一样,接触到了花琼的身体,却没显出方才的异样,宣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恍然意识到什么,忙收手站起身,左顾右盼:“我们该怎么办?”
凌昭凝视着那具尸身,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应道:“我与宗门通过信了,此事另有人善后,待人赶到,你我方能离去。”
“会是谁干的呢?”宣禾兀自说着,想听听他是何看法。飞花阁众人的死法无甚特别,无法推断出是何人所伤,如若她不出手,将烛蠡的煞气逼出来,岂不耽误了大事?
不等凌昭开口,她便自问自答地引导道:“你说,会不会与那杨衍的死有关?毕竟真凶还逍遥法外,接连发生这两桩大案,我猜……许是一人所为。”
凌昭也站起来,只是盯着她看,并不答话。
宣禾让他看得发毛,心说她这猜测再合理不过了,有什么可怀疑的吗?还是,她的脸上有东西?她的易容掉了吗?
她一阵慌乱,就见他抬起手在自己头顶一拂,一片黑色的落叶擦着她的手背落到地上。
“也许吧。”他说。
“哦。”宣禾转过身去,不再面对他。
只过去半日,善后的人便来了,为首的竟然是桓真。再次相见,两人都十分坦然,见面就谈起公事。凌昭给她交代了来到飞花阁后的所见所闻,言语中只将二人被困结界两日一笔带过。
桓真仔细听着,目光时而转到宣禾身上。
她心想,彼时在燕山时还向他道了句喜,眼下看来是个乌龙,不过她对旁人的事并不感兴趣,故而并未过问。
“是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