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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禾自然瞧出来了,险些就将自己的名号顺着一并念出来了!
她不知裁云又在玩什么花样,心中惴惴,装起傻来:“自然是这行列后都画了个叉!”
裁云大笑起来:“你不识字么?来,同我念。”
宣禾不情不愿地听他一一念完,随后叹道:“不是,都不是。”
宣禾:“什么都不是?”
裁云问她:“你说这天下名门当中,还有谁家女子名中带有一个‘禾’字?”
名门,女子,名中带个禾字,只差没指着她的鼻子了。
见宣禾久久不答,裁云摇着头:“罢了罢了。”
宣禾见他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放下戒心:“你活了一万年,世间怎会有你不知道的事?你若不知道,我又从何得知呢?要不你再仔细想想,可有疏漏?”
裁云犯起难:“这能见的都见过了,你有所不知,”他点了点宣纸上的名字,“几年前合欢宗这姑娘见了凌昭便缠着要与他双修,自合欢宗不依不饶追来青云宗外,着实可怖!”
“要说疏漏。”裁云落笔,才写出个燕字,当即划去。
“不可能,”他肯定道,“除非凌昭得了癔症。”
宣禾一怔,循循善诱:“是谁?你写的这些人名与凌昭又有何干系?”
裁云转头看她,正要开口,马上又噤了声。
凌昭越过宣禾,捻起桌前那张纸,指尖火光明灭,将其烧成灰烬。
裁云察言观色,遂识相地钻回剑鞘中。
宣禾回过身,背靠桌沿,咯得腰背疼,却挪动不了分毫。
幸而此时房门被叩响。
凌昭放过她前去开门,宣禾认得,来人是上回给凌昭传过信的小童,他端着茶盏入屋,滚烫的茶水稳稳当当置于桌上。
除了茶,便没别的了。
“客官,您要的玉叶长青今日没了,这临江玉津也是上好的名茶,您若还要点别的,随时招呼小的我。”
说完便利索地带上了门。
凌昭看着那茶盏没做声。
不知是何方神圣截了他的消息,陆会章还是萧承运,又或者另有其人。
总之,现下天阙于他无用了,象牙牌的下落需由他自己查探。
一连几日下来,宣禾跟着凌昭在九昌郡内四处奔波,听闻萧承运已回到摘星阁,陆会章则下落不明,而曾于会春楼丢失的牌子已在一番争斗中被毁去,至于那女子姓甚名谁,仍没个答案。
凌昭有所猜测,那日他瞧出她的身法绝非旁门左道,此人来自四大宗门,可既然牌子没了,他也便有没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另一头的二师弟忙完手头上的要事,很快与凌昭联系上,两人一番对证下来,确定了九昌郡确有一块牌子,但其踪迹尚无人知晓。
此时距凌昭离开青州已过半月有余,那块象牙牌如同一只饵,将人钓在九昌郡浮浮沉沉,可偏偏还有一块牌子下落不明,让人无法不留守九昌郡,使这偏远的地界一时间暗潮汹涌。
此刻宣禾正躲着日头,等着凌昭何时能与街边卖画的结束交谈。
闹市中人来人往,偶有稚童追逐嬉闹,往来间她不慎让人撞倒,不等她抬头去寻元凶,手边忽然触到张纸团。
宣禾定住,动动手指悄然将它收入掌心。凌昭这时回过头,见她摔倒在地,他皱皱眉,行至跟前将她扶起。
喧闹中,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宣禾打断:“我没事,你先办正事要紧。”
凌昭拉着她站到墙根,便转身回去了。
宣禾盯着他的背影,飞快展开纸团一看,是张符箓。
随后她挪步到一边卖红苕的老汉摊前蹲下:“老伯,这红苕怎么卖?”
老汉摇着扇子:“十文。”
“味道如何?”宣禾凑近闻了闻,趁机拿着符箓沾了沾底下炭火。
符箓悄悄燃尽,唐珂的声音闯入识海,混杂着老汉的声声抱怨,听不真切。
“我在这市集摆了十来个年头,味道还能差了不成。快离远些,我看你这小姑娘穿得齐齐整整,怎的一点规矩没有,你再往上凑凑,我这一锅的红苕谁来买?”
“拿一个。”一块碎银适时递到老汉面前,老汉立即换了副笑脸,取油纸包好红苕送入宣禾手中。
宣禾及时收手,捧着热乎乎的红苕,无事发生一般站起来。
“回去了么?”她问。
凌昭点点头,而后忽然警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