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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军四十年；还没遇到过强盗抢一孤老婆子财物的；有种的；你们抢银行；抢有钱的大老板去！'&quot；

&quot；后来呢？&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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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他们听见我骂他们；就狠狠地摔烂了整一篮子鸡蛋；还晃着刀子警告我；今后再去拥什么军；就砸断我的腿。&quot；大妈说到这；显出一股大义凛然的样子；笑了。

&quot；大妈；你怕不怕？&quot；渊明笑着问她；自己也觉得问得太幼稚了。

&quot；怕什么。我又不做什么亏心事；我是光明正大的拥军！&quot；陈大妈把最后&quot；拥军&quot；两字　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仿佛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拥军　是光荣的；拥军是崇高的。&quot；没有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打胜仗；贫下中农翻身做了主人；我们能有今天这幸福的日子吗？那时候；'面条不是饭；女人不是人'！我这样一个老　太婆能活到今天；是解放军救了我的命哪！&quot；大妈又开始回忆起从前；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一行泪水缓缓地淌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

（四十一）

方菲坐在凤龙开的&quot；奔驰&quot；车里；一言不发。车子最终在西湖边停了下来；东方开始　泛白；快凌晨四点半了。这一夜；车毫无头绪地跑了一夜；他们谁也没有睡。

&quot；凤龙；我再说一遍请你原谅我！我们俩的夫妻生活已是月亮里点灯……空挂名　（明）了；不如分手；来个协议离婚；我想这是最明智的选择。&quot；方菲说。

&quot；嘿嘿；何必当初呢？&quot；凤龙点上了一支&quot；eve&quot；牌外烟；冷冷地笑了笑；说了一句他想　让方菲回忆起从前从而回心转意；这已经不可能了。

&quot；何必当初；说得好。我明白我以前是怎么一个人；我真感谢你穆凤龙对我的帮助。　这笔情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来还你了；再说我们已做了半年多的合法夫妻；穆凤龙；我　想告诉你；今天的方菲已不是昨日的方菲了；她渴望。。。。。。&quot；

&quot；你又有新的男人了吧！&quot；凤龙打断了方菲的话。

&quot；对；而且你也认识；是你大学的同窗&quot；。方菲回答得很干脆。

凤龙猛地吸了一口烟；憋在口里。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了一连串数字。

&quot；刘一守；我操你妈的！&quot；凤龙把整口烟都吃了进去；他不停的咳嗽；过了好久；又抬　起头对方菲说：&quot；你别去广州了；听话；你在我公司里；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们一　切都会好起来的。&quot；

&quot；穆凤龙；你虽然跟许多女人交往过；但我发现你一点也懂她们的心思；女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干的事情；任何力量都是阻止不了的。我已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在我的公司里；你也该称呼我'方总'！&quot；

凤龙捡起半截掉地的香烟；扔出了窗外。天快亮了。他启动了车子；径直向机场开去。

&quot；我曾用心的来爱着你；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quot；录音机里传来了潘美辰的　一首老歌；两人都静静地听着歌；谁也没有开口。

&quot；到了！&quot；方菲娴熟地打开车门；把一把硬币甩给凤龙；&quot；谢谢；这是车费&quot；。说完扬长而去。

凤龙把车直接开到了北海宿舍；见到北海的第一句话便是：&quot；好兄弟；我们喝酒！&quot；

傅琳琳病逝的一个月里；北海天天以泪洗面；两眼直瞪瞪的望着傅琳琳的相片发呆；病魔是无情的；一个月前还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大活人；如今却变成了一盒骨灰；本已瘦小的他显得更为嬴弱了。

&quot；人都死了；你整天守着相片有屁用；走；今天我们不醉不散。&quot；凤龙硬把北海拽上了车。

他们走进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饭馆；凤龙关掉了手机和BP机；开怀畅饮。&quot；兄弟啊！　我想请教你一个；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为谁而活啊？&quot；凤龙端起一只大口杯歪歪斜斜地跟北海碰杯。

北海没有言语；一口气喝了下去。

&quot；昔日我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