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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恨毒了太后!为什么?难道……当年的事情,和太后有关……”
璟珂的直觉,加上夏公公参差不齐的描述,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生母朱玉萱的死跟当今皇太后钮祜禄氏脱不了干系!否则,雍正不至于恨毒了她,连祖宗的规矩都抛到一边,要与她“死不同穴”!
夏公公皱了皱眉,抱拳道:“长公主,师傅不曾告诉奴才,奴才也不晓得。奴才只知道,这事和长公主有关。”
“皇上呢?他又知道了什么?”璟珂心惊胆战,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世已经被弘历知道了,也许皇太后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么她还待在京城,危机是否已经蔓延来了?
夏公公已经下去歇息,璟珂捋着这些关系。她本以为,自己的身世经过那么多年,相干人等大多已经作古了,不会有人再提起,然而夏公公的到来,把这一刻的尘封再次揭开。
她一直以为,当年孝恭仁皇后乌雅氏是杀害朱玉萱的幕后主谋,养母孝敬宪皇后只是知情者,可是如此看来,仿佛当今太后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那么,也就是说当年是她向德妃告密,才让德妃狠心下了杀手!
可是,太后怎么会知道朱玉萱,她从何得知朱玉萱的身份,又怎么知道先帝和朱玉萱的事情?当年朱玉萱藏身狮子园的事情,被先帝保护得密不透风,太后从何得知?
一切的一切,璟珂想不通,想不明白。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太后实在是太可怕了。先是嫁祸敦肃皇贵妃害了孝敬宪皇后小产不育,又是借刀杀人怂恿德妃杀了朱玉萱,再是联合庄亲王允禄逼迫先帝早日立弘历为储君……
太后还有多少事情不为人知,她的一双手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璟珂越想越觉得害怕,浑身越发寒冷发抖。
想得越多,头就越痛得剧烈,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璟珂感觉到窒息的难受。
观音保,如果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我也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了。数年前,无助的时候,她选择一个人坚强去面对;而后来,无助的时候,她选择依赖观音保,让他保护自己,呵护自己;现在,无助的时候,她又只能一个人,可是再也没有以前的坚强,而是脆弱、疲惫。
写一封长信给千里之外的清漪,也要耽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送达。这些年来,她分外感到冷清孤独,独自守着偌大的公主府,夜深人静时,更显凄凉。费扬古偶尔回来探望她,碍于身份,也只是待一小会儿便离开。
于是,今年朱玉萱忌日的时候,她独自在庵堂坐了很久,很久。
额娘,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时候,她会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挑起蒙住真相的保护层,就让它化作云烟。可是越接近真相,她就越无法自控。
“长公主,兆惠大人来了。”
“笃笃”的敲木鱼声戛然而止,璟珂微微睁开眼睛,只淡淡一句“嗯”,放下手中佛珠,双手合十,虔诚以礼,跪拜菩萨。
乌雅兆惠,孝恭仁皇后母家族孙,与璟珂同年。此前在金川战事中负责督运粮草,告捷后仕途平步青云。他是第一次来拜访璟珂,璟珂本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只因他那个口不择言的贺兰福晋害她宝贝女儿长臻产后抑郁寡欢。
兆惠今天一袭淡青色家常便装,显得器宇不凡,干练利落。璟珂有意试他耐性,让他干等了半个时辰多,才不紧不慢地出来见他。
“微臣见过长公主。”
兆惠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淡然,见璟珂出来,依旧**辱不惊,礼数尽到。
“兆惠大人今日光临寒舍,实在稀奇,不知有何贵干?”璟珂笑吟吟地坐了下来,示意他也坐下说话,再让流风换上好一些的茶叶招待他。“不知茶叶可合您口味?”
兆惠刚坐下,听她这么客气,忙又起身作揖道:“不敢不敢!微臣惶恐,长公主折煞微臣了。”
“坐吧,在我这儿你就甭管那套繁文缛节。”璟珂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细细品味,似是自言自语道:“今年的峨眉雪芽果真不错。”
这峨眉雪芽正是此前傅恒凯旋回朝时金川地区进贡的商品,除了宫里皇太后、温惠皇贵太妃和少许几位娘娘,也就只有德高望重的亲王们才配享用,璟珂的公主府中也有,让兆惠更加见识到她身份的不一般。
“若是长公主喜欢,微臣家里那两盒也一同送给公主吧。”兆惠堆笑着说道。
璟珂摇摇头,心想着这老狐狸倒是挺会巴结的,于是回归正题:“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