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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入神,蒋沐在一旁幽幽道:“你想回去吗?”
我只顾着看信,打心底高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我“嗯”一声后,蒋沐又沉默了,但搂着我的手却不松,待我看到最后一行,他又道:“我不想你走。”
我一愣,默默地折好信收到信封里,低着头看着信封,用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我低声道:“蒋沐,我……”
“你看这花开得好漂亮,我就说会开吧,当初你还反驳我。”蒋沐突然打断我的话,笑着拿手戳了戳我的额头,然后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坐着的长椅秋千微微地晃起来,如同摇篮,蒋沐闭上眼,轻声道:“青瓷,你闻,好香啊。”
我却觉得苦涩。良辰美景,却终有花谢残红的时候,念一个人却远比看着花谢更让人心疼。我闭上眼,蒋沐在我耳边的呼吸如同狂风,席卷了我的全部。
信被我小心地放在了枕头下,而蒋沐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匆匆离开了别墅,我思索着应该给师哥回封信,也好见他放心。于是去了蒋沐书房,拿着蒋沐笨重的钢笔顿了半响才写下了一行字:师哥,我一切安好。
一行字写下,心里就涌出千千万万的话:就是不知道你和叶先生怎样,替我谢谢千涟,就说我念着他的好,不必担心我,蒋沐他对我很好……
刚把“好”字写完,门就开了,张婶站在门口有些忐忑地搓手,说:“柳,柳先生,肖副官在楼下,麻烦您下楼一趟。”
我心里由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把信折好夹在书页里出了房间,只是站在楼上往下看,就看见了肖与凡和他身后的黑衣警察。
我下楼,肖与凡看了看我,走到我身边,对我俯耳道:“你先和他们走,不必担心,少将已经安排好后面的事了。”
我一惊,乍地看了一眼肖与凡身后的警察,个个满脸戾色,黑色的制服如同无常,我一时哑然,然后直觉手腕一凉,明晃晃地手铐就铐在手腕上。那长得黑漆漆的警察对肖与凡一鞠躬,说:“多谢肖副官,人我们就带走了。”
肖与凡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那警察又对其他人吼倒:“带走!”
对于坐牢我也是过来人了,认识蒋沐后没少坐牢,这牢坐着坐着就如同坐在家里没什么两样了,只是这回我不知道蒋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说他要护我,而如今却把我推进了警察局,霎时间我就变得能任人宰割了。
夜里,牢房里灯光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有些闷,唯有墙壁上开着的小窗户隐隐漏进几缕淡蓝的月光显得有些生气,我就坐在冰凉的床上看,看着看着月亮越升越高,直到看不见了。桌子上摆着的茶水里漂浮着从墙上面落下的灰尘,我不渴,也不打算喝,我也不觉得饿,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呆到麻木。
警察局里有人过来告诉我说明天要开庭审理我打了美国使者这事,让我在法庭上言辞坦白,不要想逃避。我随口应和,心里却没记下,只想今晚估计会有人来找我,于是我便开始等,可直到从那扇小窗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也不见有人找我。一夜不眠后上了法庭。
牢坐得多,上法庭还是头一次。警察把我带到被告席,我抬头看,只见四五米外的高台上坐着个大腹便便的法官,身后的墙壁上画着国旗,严肃而威武。那个洋人没有来,原告的位子是坐着的是那洋人请的律师,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其实他就是不露出这副表情人人也知道这场官司谁输谁赢。
我蓦地觉得心里一颤,似乎身后的观看席中有人在看我,两道目光灼灼,把我背烧得发疼。但我不能回头,只能看着前方。
法官拿着锤子敲了敲,喊到:“肃静,肃静。”
身后的观看席慢慢静了下来,大厅中中有法官一人的声音在回荡:“今日开庭,审理喜褔戏班花旦柳青瓷殴打美国大使乔尼先生一案———”
“被告柳青瓷,4月7日下午,乔尼先生请你去使馆唱戏可有此事?”
我说:“有。”
“那你可承认你于当晚殴打乔尼先生并且逃走一事?”
我回答:“我承认。”
“那你出于何因要殴打乔尼先生?”
“我……”我一愣,慢慢闭上了最,牙齿咬得下唇发白。那一晚的回忆重新冲进我的脑海,戏弄,嘲笑,羞辱……让我如何能开得了口。
我低下头:“没有原因。”
“柳青瓷,”法官的声音提高了些,“你有冤情大可以直说,我们会按宪法给予你应有的公道,同时,你也必须坦白,在宪法面前,隐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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