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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大,摆设也齐全,架子上摆的有青花瓷瓶,还有几件玉雕,那些玉雕色泽温润,看起来是上好的东西,定是屋主人收藏之作。再往右看就看见了一张床,鹅绒的印花被单看起来异常柔软,却让我身体变得僵硬。
“咔。”门突然开了。
“你们都到楼下去。”
“是!”
接着又是“咔”地一声,那洋人进来了,又合上了门。我僵在原地不动,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后消失。
“阁下愿意来我很高兴。”难听的发音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我依旧不动,只说:“我来了,我很不高兴。”
“哈哈。”叫什么 Johnny的洋人笑了起来,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如同被针扎似的的躲开,谁知他把我肩膀抓得如此紧,都捏疼了我的骨头。
Johnny笑道:“我喜欢你这样的个性……我来中国这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他们见我都弯腰鞠躬,而你……好像并不怕我。”
我听着这话有些耳熟,我突然记起哪次我和蒋沐在一起的时候蒋沐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说,青瓷,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唱戏的,你像是个有胆子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不怕我。但他又说,我觉得呢……你不是不怕人,你啊,就是要面子。
他当时取笑我的时候我还打了他一巴掌,说,现在见过了吧。但我心里很清楚,他说的是那么回事,就如现在,我背上已有一层冷汗。
我不说话,他又突然松了手,然后绕过我往柜子那边走,他身着白色衬衫配着黑色背心,看背影是西方人应有的高大,他把留声机的压脚放下来,碟片转了几圈,发出华润的曲调。他转身看我,“柳……阁下是叫柳青瓷吧?”
我说:“是。”
他念了念说:“好名字。”一边从架子上取下高脚的玻璃杯,又把架子上的几瓶红酒拿起来看了看,最后选出一甁放在桌子上,说道:“就这个吧,法国产的,1920。”
我不懂他要做什么,是要和我喝酒?但我不敢动,站在一旁看他把红艳艳的液体倒进杯子里。他拿起酒杯摇了摇,然后向我招手:“来,过来。”
我自然不会过去,他却不放弃,反而放轻了声音,像是在招猫一样地循循善诱:“来,过来,别怕,过来。”
“我不喝酒。”我回答他。
他“嗯?”了一声,做出了然的表情,把酒放回桌子上,说:“那我们可以一起做别的事。”
他突然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说道:“我对中国的很多文化都感兴趣,特别是戏曲,这个我们西方的歌剧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很欣赏你们在台上的表演,十分震撼人心……”
他前进一步我就后退一步:“您要是想和人谈论戏曲,也应该找个名家……”
“不不不,我见过很多名家,”他又前进一步,我一后退,背就抵在了柜子上,我心想完了,他去笑吟吟地拿手称在柜子上看我,“我见过很多名家,可有柳先生这样身段和长相的我没有见过。柳先生最擅长唱的是什么戏?”
我尽量平稳住呼吸:“《长生殿》。”
“《长生殿》?我不清楚,我喜欢《梦春朝》,柳先生为在下唱一段吧。”
我背紧紧地贴着柜子,脊梁骨都挤得发疼。他竟然要我为他唱这样的婬词艳曲,我觉得眼睛酸涩,我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受这等羞辱。我不是窑子里的婊'子,固然我亦卑贱……
卑贱?卑贱吗?
原来只是因为我卑贱……要也罢不要也罢,不过是给人玩乐的对象,有什么价值可言呢?
我眼睛发红,我开始挣扎,我伸手去推眼前这个让我作呕的洋人,骂他:“畜牲!你离我远点!你滚开!”
我一推一骂,洋人却笑了,而且来了兴致,一把按住我的额头胡乱地亲了上了。
我的头在柜子上撞得一声响,整个人都晕了,而他的亲吻却如同狂风骤雨,没有丝毫的怜惜,他饥渴一般地嗫咬我的唇,我觉得嘴唇都被他咬裂了。我用力地退他,除了扯皱了他的衬衫外毫无用处。我骂不出声,呼不出气,眼泪却涌得厉害。
我还要挣扎,他的唇却放开了我,但手却更用力的把我按在柜子上,脸机会贴在我的脸上,笑着问我:“柳先生给在下唱这段吧,一句话也好,我想听,来,唱。”
他用他的鼻梁刮了刮我的鼻梁,我看着那副面孔胃里直翻腾,我喘着气,低声说:“我不会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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