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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西山?”
“唉,那倒不是。”胤禛叹道,“曹李两家盘踞江南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多少封疆大吏做不成的‘好事’,偏他家振臂一呼,捐粮说捐就捐,抓人说抓就抓,长此以往。。。。。。”
胤祚心里莫名一空,踢着桶里半凉的水,不知该回什么。自打从准噶尔战场回来,四哥就变了很多,不仅是个子高了,嘴里也多了好些他听不懂或是懂得却从来没有细想过的话。
就像现在,人人都觉得天下早晚是太子的,他们名为皇子,实际上顶了天就是富贵闲人的命,自三哥往下都是得过且过,曹李两家再威风,与他们何干?
“嗯?你还泡着干什么?”胤禛突然回神,坐起身来质问道,“《肘后急备方》有云,春分之际泡脚,当在一刻钟以内最佳,正能升阳固脱。若超过两刻钟,反而会湿气内滞。”
胤祚尚未回答,他已经噼里啪啦地数落道:“且不说这个,《皇帝内经》你总看过吧?其卷一有云。。。。。。还有东汉医圣的《伤寒杂病论》,包括前明赵氏的《本草纲目拾遗》也提到。。。。。。”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起劲,就差上升到修身治国平天下了。胤祚只能机械地点头,内心留着宽面条泪大喊“我错了”,飞快地完成洗漱回床上躺下,梦里都是四哥跟着皇阿玛出征了,又留下他在家。他跟额娘哭诉,额娘却笑眯眯地说:“你不懂这些打仗啊做官的,还是帮着额娘带孩子吧。”
呜。。。。。。
绣瑜惊奇地发现,去了一趟京郊农庄,自家素来懵懵懂懂、学习一向凑凑活活马马虎虎的老六,突然变得勤奋好学起来。每天鸡鸣之前就起身练字,下了学回来还要温书到二更天,那劲头倒比刚出了馆的胤禛还强些。
绣瑜差点以为他撞了邪,也担心他熬坏了身子;康熙却对胤祚的表现非常满意,赏了好些补身子的东西下去,暂且不表。
曹寅的忠心和能力得到了康熙的高度认可,金灿灿的黄马褂和红彤彤的双眼花翎顶戴被快马送往江南。与之同行的,还有康熙亲笔为其母曹夫人的居所,题的一个匾额。字曰:瑞萱堂。
古人以“萱”代指母亲,以“萱室”代指母亲的居所。康熙称曹夫人的居所为萱堂,并附信称,老夫人不止是你的母亲,也是朕家里的老人啊!又给曹寅写了封信说:听说你肯吃人参,病了就吃,这样不好,容易造成血热血虚反而害了身体。这是西洋药金鸡纳霜,朕用了甚好,也赐给你试试。
言辞亲密无拘,只怕连正经的皇弟恭亲王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与这样的荣誉相比,宜妃麾下的王答应得宠,头一个月就占去万岁爷七八天这样的“小事”,已然是不值一提。
如今贵妃宫里有敏嫔,宜妃宫里有王氏;荣妃也从二十七年的秀女里,挑了个陈氏收在身边;惠妃宫里单个拿得出手的人不多,可人数是最多的,质量不足数量补,每月皇上来的次数也不少。
唯有绣瑜这里不动如山,仍是每个月固定承宠三四天,单跟四妃比是最多的,但是算上那些虾兵蟹将就不够看了。
于是全宫上下都开始明里暗里看永和宫的笑话,嘲笑德妃这么大年纪,快做婆婆的人了,还吃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的醋。
连皇太后和西鲁特氏偶尔提及此事,都委婉地暗示她想开点,要为孩子们打算。老四老六也就罢了,十四年纪小,常年累月见不到康熙的面,日后前程就比别人差多了;两个公主只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婚事。
西鲁特氏被皇太后派来游说,用了好几盏茶才压下去心里窘迫的慌乱感,定神道:“说句难听的,那些人就跟屋里的猫儿狗儿没区别,你捡那温顺乖巧的收一两个在宫里,远远地打发到后殿住着,也碍不着什么。”
“多谢姐姐,我心里有数。”绣瑜有些鸵鸟心态的否决了这事,至少目前康熙对她这点小小的醋意不怒反喜,她还没落魄到非行这一步不可的地步,何苦为了旁人的眼光给自己找罪受?
“两个格格有皇额娘照看,就算日后嫁到蒙古也不会吃大亏。十三有敏嫔照料。十四总归是个男儿,不能光指望母亲枕头上吹风给他挣前程,那成什么了?”
她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下来。西鲁特氏不由臊红了脸,嫂子劝兄弟媳妇给丈夫纳小,而且还是对自己有恩的兄弟媳妇,这事真是够埋汰人的。
绣瑜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激了些,捧了茶笑道:“姐姐来得正好,不知那番麦一事,可有成效了?”
西鲁特氏忙笑道:“我正是来给你报喜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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