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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话题,那混儿即刻也到了客厅,说哥们儿可别误会保姆姐姐,你受过打击,那莲子也一样,都不敢开口说话了。冼老师呵呵一乐问:她也失恋了?混儿今天是彻底婆妈上了,把个老师当成青天大老爷似的,直接说起那天他妈上门的事,要老师断出谁是谁非。欢欢本来是站在同情的角度,看待这件事的,所以也觉得自己的妈妈有点过分,现在见到混儿拿上翻案的劲头来,要老师给个说法,自然也就转换角度,回归到母亲的立场,说这事得怨莲子,不该开门,门一开,就像公鸡见了蜈蚣,不斗起来才怪哩。
旧账翻起代表两股势力,都在给自己的妈妈说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冼老师又不是包公,能分出对错吗?不过,我倒是也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不是学心理学的吗?见识应该更多吧。
听完兄妹俩的话,冼老师没急着发表看法,而是让混儿敲开我的房门,叫我也上客厅。看架势是要三堂会审,英明断案了。
我可不想再惹是生非,就是不出去,混儿在门口骂了几句,我也不愿意离开房间,欢欢也过来叫我,说让我放心,跟老师讨教一下,不会告诉父母的。
我将门关上,却又凑近门框,听他们在客厅里议论。
冼老师叹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家保姆姐姐明哲保身了。
哥们儿倒是快点说,谁是咬人的蛇啊?混儿催促着。
老师就是个比喻,你还当真了不是?要说蛇,数你最像!欢欢拌上一口。
都给打住,谁都不是蛇,都是人!知道吗?不要拿看电影的有色眼光看待生活,人不是这杯子里的茶叶,一喝到口里就分出好坏来,人高尚于植物,优胜于动物,将自己冠上高等动物的头衔,就因为人本身只能分出公母,而识别不出好坏来,掏出心肺来,都是火烫火烫的,能发光发热,有蛇口蝎心的歹人吗?没有!冼老师这话一出口,客厅顿时静了下来,这搞心理学的有点哲学思想在里头,就好像中学课本里的辩证法,把人字一剖开,就剩下一撇一捺,简单化了。我倒是很同意冼老师人无好坏的说法,在我眼里,确实没想过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对我好的雇家那肯定是好人,但对我不好的,也不见得就是坏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所谓的坏人。我那时候印象中的坏人,就是打保姆主意的色男人,在家乡我也没少听过这样的例子,所以,当我做保姆时,我将坏人锁定在色男人的框子里,其他都无好坏之分。
阿莲的故事 74
接下来,冼老师又摆弄了一会儿大道理,很多是专业术语,绕得混儿连嚷道:哥们儿应该到中学当班主任,思想教育很拿手,是大才,让一大堆街上的小顽主儿扔掉砖头进课堂,备受教育。
等说到正题时,混儿也不出声了。冼老师先拿混儿做当头炮,说你这家伙自打离开亲妈的怀抱,就觉着天下人都负你而去了,其实你离开的不过是两个|乳头,人总要长大,不能老依偎在那怀抱里吭哧一辈子吧?我早说过,跟你一样的年纪时,我也是混在街面上的,就因为父母离婚了,老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就上街出气去了。回头想来,混个头破血流,脑门上留下记号,吃亏的还不是自个儿?人家夫妻生活照样过得滋润,大不了出点血给你从派出所把人捞出来,可人家有钱哪,一样是出血,你伤的是骨头,人家皮毛未损。不把你老爸当亲爹使唤时,那才是真正的人格独立,那样也就没有亲妈后妈之分了。我领悟这样的道理代价不小,不光是街头上洒热血,喷酒气,最大的代价是我复读两年才考上大学的,浪子回头说着轻巧,那蓦然回首间都是血印,付出的终究是自己,亏的自然也是自己,老爸后妈还不是生活在一起吗?跟你不同的是,我多了个弟弟,同父异母的小弟弟,代价也是出点血,罚点款什么的,老爸什么也不亏,多了个接班人啊。所以说,千万不要跟父母怄气,包括什么继父后母的,亲与不亲自己何必那般在意,你一介意,别人就跟着起哄争出个你死我活来,这不是自找烦恼吗?你们家这事看似是保姆开门之间蹦出来的,实质是因为你们俩争斗的恶果。
冼老师那天中午说教了很多,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加上他书本里的理论结合到一块,让我这门内窃听的人也受益匪浅。末了他扔出一句:人没错,门有错,你们家该换个机器门,能识别人形的智能门,上课!
说者有心,而听者无意,结果可好,老秦真的要上派出所捞人了。
冼老师的观点对欢欢来说刚好相反,从她平常跟继父的亲昵上看,她是把老秦当做亲爸爸了,而混儿有时候也确实没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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