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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便大踏步的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速度快得他连想拦的想法都还没想起来那人便进了屋里。
佛缘此刻是站在屋子当中,屋里几扇窗户都大大的开着,而这会儿又正值午间,四面的阳光金灿灿的射进来,让他也跟着金灿灿了起来。
巫瀛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个恍若金光镀成的慈悲面孔,神佛的样子把她一路行来的那股子激动一丝半点儿不剩的压了下去——她原是兴奋异常的,因为自己竟真的与这人有了亲密些的关系,就再不用像望着个可望不可即的仙佛那般的可偏偏一见面,这等的距离便让她又梗在了那里,定定的忘了原本想好的想法。
佛缘自然也是能感觉到来人的兴致勃勃在见到自己的一瞬间便忽然消失无踪的,心头也自然的浮现了一抹失望不晓得为什么的失望
金色的光芒绕了满身的男子缓缓动了动,面上那股慈悲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透出了股沉重的什么,让原本是定住的女子陡然像是从某个魔障里回过神来。
巫瀛大步的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在这人面前跪了下来。
“臣酒醉失态,冒犯了王爷,自知罪不可恕,已将饮马卸下交予王爷属下,要杀要刮都随王爷!”
女子跪得又急又重,那膝盖与地面交接时‘咚’的一声响响得待在屋子外头的佟妄听了都是心中一跳。
而那方从王府外头进了门,一路抬着到了树屋底下的两位尊贵之人连着权作了小厮一路跟来的华晨甘三人,也堪堪的倒了现场。
佛缘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上神色看不分明,心底,却开始有些浅浅浮动起来——
这女子跪在自己面前,却不曾底下头去,哪怕是说着让自己要杀要刮的话,她也还是笔直的望着自己,眼角眉梢里透露出的心意不带丝毫虚假,却也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低人一筹去怎么看,怎么这跪,都只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而心甘情愿的坦荡,而若是她不情愿,便是整个天下放在她眼前她也不会稍微的矮下头去
掩也掩藏不了的骄傲啊
因为这份坦荡,还有这样的骄傲,佛缘做了个他一直犹豫不决的决定,改变了彼此的一生。
巫瀛的眼睛,极认真的看着那人朝自己走过来,里面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的害怕情绪——便是真的要杀要刮,她也不眨半个眼儿的样子。
可她却听到——
“巫将军可知几年以前因为本王而发生的事情?”
嗯?
奇怪的望着忽然开口说着不相干话题的男子,
“本王这一身皮相生得不错,自幼时起便时常有女子甚至男子纠缠不休,若非几年前那事情发生,这些年来不可能有丝毫安静日子可过,将军可知道,那是何事?”
佛缘一双天然带笑的眼睛里,头一次的露出了极是认真的神色,问:
“略知。”
巫瀛答,面不改色。
佛缘却看了看她,面上的认真少了些,眼角的笑意却带上了真意,
“也是,依着将军的功夫,外加巫马族女子的不羁,便真是遇到入了秦楼楚馆的状况,怕也是旁人遭殃。”
闻言,那一直仔细听着他说话的女子忽然之间眼里露出精光,竟像是有了股不可置信的喜悦一般。
“不过,将军可知昨夜之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问,浅露笑容,
“当然!”
毫不犹豫
“将军不怕?”
笑意加深,
“怕什么!”
满不在乎
“那将军可还记得昨夜给了我什么?”
不再自称本王,男子面上的笑意让人看了心头无限欢喜。
“巫马族女子从来以怀穗为聘,只给自己心上的男子,昨夜巫瀛孟浪,未问王爷心意便鲁莽予之,此刻亡羊补牢,敢问王爷——可愿收了怀穗,做巫瀛心上之人?!”
说着话,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子猛然之间站起身来,修长而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笔直得不带多少风情的身子似乎因为什么极致的喜悦而浅浅的颤抖起来——
“嗯”
“吔——”
轻轻的一声‘嗯’,换来的是自己面前那女子猛的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大声吼起来的快活,而这股快活,竟奇异的感染了他,让他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再不像是平日里,无论旁人如何的露出幸福快乐的模样,他也感受不到!
守在门边上的佟妄不敢置信的听着自己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