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怎么了?”它把头一撇,翻身向内,丢了一只背给他,还闷声说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赖着你了。”他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它又重复了一遍:“我以后再也不会赖着你了。”他更觉奇怪:“你不赖着我,你还准备赖着谁去?”它顿住了,想了一会儿,答:“我靠我自己。”
他直接就笑了出来:“你靠你自己?你靠你自己能做得什么?没两天就被人捉去煮成一锅补汤了。”它听了,正戳中心中短处,眼泪简直飞溅了出来:“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就配被人炖成一锅汤,其他什么用也没有!”一边哭一边说了这许多话,把与鲧倒是惊得上身还向后一仰。见这形景,像是并开不得玩笑的,忙捞起那芝,拍拍它的脸:“怎么了?我开玩笑呢,哪里有看不起,谁说没有用只能炖成汤的?”它不看他,说:“你说的。”他也不跟它争了:“好好好,我说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是有用得很,你看,我爷爷的腿光是靠泡泡你的浴足水,再喝喝你的眼泪水,如今都已好全了。”
这芝听到他爷爷,也就是那只老黑熊精摔断了的那条腿都已痊愈了,就开心了些,多少有些为自己这一族的疗效而骄傲,它问与鲧:“那你呢?你的内伤呢?有没有好些?”与鲧却作伤心状:“唉,我的内伤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己算算,我都多少日子没有用你的涎水疗过伤了,我这些日子以来只觉得积郁在内,胸口这块,就是之前的伤处,总是有些隐隐地犯疼。唉,朝你嘴上啃两口你就躲,往你身上摸两把你就逃,如避蛇蝎,也没见有一点心疼我,枉我这么久以来待你真诚,事事为你考虑周详。”
一席话说得这芝也有些惭愧,想来也是,与鲧就算是拿自己的身板儿取笑,可他毕竟是只极好的黑熊精,这二十来日,一直都待自己是极好的。相形之下,自己为他做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为了他爷爷疗伤的事而泡了脚与淌了些泪,其余的,为他本人做的,真就没有过几桩。可,它也有它的难处。
它抬起头来望他:“我不是不心疼,是后来……反正你那样,我浑身都可难受了。”它说得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它终是鼓起勇气,问:“与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吗?我想不明白,是不是我化形后的这个人形有什么病症啊。要是能治好了,我也就不怕医你的内伤了。”一说到了这个,它忽又想起:“呀,刚刚忘了等着眼泪水了,眼泪水也是一样的。真可惜,浪费掉了那许多。”它一想到刚那会儿泪如泉涌时出的那些泪水都这么平白浪费掉了,心里不觉觉得非常可惜,垂头暗自抱怨着。
与鲧却将它揽近,望着它,带了几分调笑:“我不要眼泪水来医我的病,我只要你给我口水。”还补了句:“且还非得是即取即饮的。”可心里又晓得这芝如今身子上又有那难处,他是碰不得也动不得的,碰下动下就易挑起它身子里的一脉火,害得它整个人都发烫,他也不能眼见着它活受罪,于是即便他有多么地想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些像是亲两口、抓两把的房中私趣这样的小小动作,也是只好作罢、干忍下来。
一句话说得那芝又红了脸,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道不明,只知暗喜。
第 27 章
与鲧问它:“你这几日倒是躺够了没,我看你是越躺越倦。”那芝问他:“眼下什么时辰了?”与鲧说:“都快午时了。”它拱他一下:“具体的。”他只得去这房中柜子旁的案上看那漏壶,跟着,报时道:“巳正三刻二分。可舍得起来了?”
它虽说与他一番谈,也并未将心结解开几分,可他到底说了好些叫它莫名心喜的话,心里一欢喜起来,精神就上来了些。它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再披了外衣,整整衣冠,看着可以出门了,就说是:“我们出去街上走走吧。”他说好,继而出去要这一院里的小厮去通报一下府上厨房不用预备他二人的午膳了。
他与瑞草二人要出这府,去外头找间酒楼用膳。说起这几日在这府上住的,与鲧倒是有些悔,纵他是一个神,也有他料想不到的,就像他哪曾想到这芝在这府上住了五日就卧榻足有三日,什么府上风光没见着不说,还弄得它整株都病怏怏的,且还惹出了这樊家大公子对它“记挂上了”那件麻烦事。他不禁觉得这件事自己是否一开始就错打了算盘。
在出府去的路上,打由栊湘院过。刚巧碰见这家四小姐正朝着这院走来,原是要陪她哥哥用午膳。她见他二人像是要出府去,便问为何不留在府上用膳,可是饮食上不够精致,照顾不周。与鲧答倒不是,只是他小师弟也已卧榻几日了,今天初见精神,便想带着他出府去转转,看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