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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起
晚间之琬一人在屋内,从这头逛到那头。这间屋子里除了几样东西是不识得的外,其它的都是自己用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东西,怎么忽然就物是人非了呢?难道自己从此就成了紫菀,再也回不去了吗?那吴霜又是谁的女儿?之琬的?但我乔之琬不是在这里吗?不是叫做紫菀吗?不是吴霜的女儿吗?那个真的吴霜的女儿紫菀又去了哪里?之琬想得头里像有把锥子在扎一样的痛,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走到小院子里,抬头看天,黑沉沉的天空隐隐有一点深蓝色,略有几个星星在闪,中天上的月亮歪着大半个身子,清幽幽地发出寒辉。之琬看着月亮,忽然想,今天十几了?看月亮的样子,应该是过了十八了吧。就算回去,婚期也过了。是谁会代她出嫁呢?照父亲的脾气,和吴乔两家的家势,婚礼断不会延期或暂停,自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消失,还不让父亲和姨娘她们乱了手脚?但照吴霜的话来看,当时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还有有一个名叫乔之琬的女孩儿嫁了,才会有后来的吴霜,和吴霜的女儿紫菀,自己才会在这个紫菀的身体里头寄居。
莫不是紫菀回去了?
猛然间这个念头闪进了她的脑中,吓得她一激灵,浑身打颤。
是紫菀回去了吧?所以才会把吴霜的女儿命名为紫菀,她原是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的。吴霜说她妈妈有时是很洋派的,那是一定的,她本来就是这个时候的人,当然会带去这个时候人的生活习惯。那么,是紫菀代嫁了?紫菀嫁去了吴家,外孙女嫁给了外祖父,生下自己的母亲。怪不得她把吴霜放在兄长家养大,叫她怎么面对一个本是自己母亲的小女儿?
天下还有这么滑稽的事情吗?
之琬想到这里,不觉又替那个紫菀伤心。然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种离奇的事,即使是杜丽娘,也不曾遇上过呀。
之琬慢慢回忆当时的情形。那夜是十六,月亮很大很圆很亮,自己快要出嫁了,夜里睡不着,翻看嫁妆,找到一只大夫人的珠宝箱,里面有一枚古玉璧,自己拿了玉壁,对着满月看,里面就出现了紫菀的脸,跟着那只在坟地里见过的老狐闯进屋老,自己拿着玉壁挡在面前,吓得晕了过去,再睁眼,就看见一个白发的老夫人倒在自己身前,手上抓着那枚玉璧,自己再一吓,醒来就是夏阳在叫妹妹。
一想起夏阳,脸上一阵发热。不敢多想,只拣要紧的琢磨。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年的之琬明明和紫菀同处一室,怎么自己反而插在了其间?难道是玉璧在作怪?当时三人面前都有这枚玉璧,不知怎地,成了老妇人的之琬死了,年青的之琬到了这里,紫菀却不见了。
玉璧。这一切都是和玉璧有关吗?那么,要是玉璧在手里,是不是就可以让一切回复原状了?之琬这么想,马上兴奋了起来。玉璧现在哪里?当时是被老妇人的之琬抓在手里,现在老妇人之琬死了,那玉璧定是被吴霜收起来了。
哎呀不好。该不回用它来随葬吧。古时的人都爱用玉随葬,说它集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以玉覆身,可保身体不腐。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回不去了。不行,得找人问一下玉璧放在哪里。
这么想着,转身就往外走,一头撞在一个人胸前,那人随手一揽,把她搂在胸前,笑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来半天了,你一点没听见,只管望着月亮发呆。”却是夏阳的声音。
之琬登时面红耳赤,作声不得。只觉一阵阵热气从他的双手双臂胸膛嘴唇汹涌而来,搅得自己的身子一下下的发颤,心扑通扑通地像要跳出胸口,一双手抖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垂下眼睛,却竖起了耳朵。
只听夏阳的嘴唇抵着她耳朵说:“看你,在这月亮底下站这么久,是不是又招风了,冷得这么打颤。来,我替你暖暖。”将怀里的之琬转了转,从背后抱住她,用整个胸膛包覆住她的后背,双臂绕在她腰间,紧紧将她拥住,又笑说:“这都六月了,你还抖成这样,说出去谁信呢?”侧头吻住她耳后,用舌尖将珍珠坠子和耳垂一并含入口中,细细舔舐,喃喃道:“妹妹,珍珠也没你的耳朵冷。”
之琬被他这些举动先是吓得不敢动弹,慢慢地从心底泛起一阵阵欢喜,身子酥软得几乎站不住,靠在他胸前,由得他轻薄。
夏阳低声道:“妹妹,本来我想请舅舅舅妈答应我们下个月结婚的,现在你外婆过世,只好再等几个月了。农历八月十五好不好?中秋节,人月双圆。今年的中秋应该是在双十节前后,唔,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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