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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变态的。”
“我不知道你跟家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家父总算给你治过伤,我的两位嫂子也照顾了你两个日夜。幼恒不敢说我家对姑娘有什么恩情,总也没有亏欠什么,只希望姑娘口下留情,不要搬弄是非。”石幼恒克制着愤怒,尽可能温和地对闻思绮说道。
他是石太医的老来子,今年才十七岁。他虽然自幼失恃,没有母亲疼爱。但两位兄长都已早早成家,他有两位嫂嫂照顾,倒也不比别家的孩子缺少关爱。尤其是因为他年纪小,两对兄嫂,加上一个老父,对他都是疼爱有加。他又没有学医,而是从小学习诗书,因此养成了熟软温和的性格。
此刻听得父亲被人污蔑,他心里自然是愤怒的。只是考虑到闻思绮年龄还小,应该不是故意抹黑父亲,而是有了什么误会。因此他说起话来,仍克制着,没有丝毫不得体的地方。
然而很可惜,石幼恒有良心,闻思绮却没有。
“你让我口下留情,这便是承认你爹是个老变态,是也不是?”声音天真,词句恶毒。
石幼恒再三告诫自己,自己面对的只是个十二岁的、不懂事的小女娃,不能把她的话当真。饶是这样,石幼恒也深吸了几口气,好好稳了稳情绪,才开得了口,他说道:“我这么说不是认为我爹有错,只是念在姑娘你年纪小,不希望你说错话,伤了阴德。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石幼恒试着教育闻思绮,却不料被闻思绮把话头抢了去,她用软糯糯、娇滴滴的童音问道:“那不知你娘嫁给你爹的时候,她几岁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说说看嘛。”
“那时候我娘十五。”
“你爹呢?”
“我爹……五十……”
“你看,他有前科,他就是个……嘿嘿。”
“……”
之后的整段旅程中,石幼恒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显得有些无耻,但是一个功成名就的老男人,娶一个青春少女,在任何时代都算不上奇闻,每个年代都有。就算是提倡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一样有某位东叔泡奶茶,就更不要说是女子地位低下的封建社会。
石幼恒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父亲娶自己的母亲,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错误。
而事实上,无论怎么看,石太医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供指摘的地方。
他与原配生活了多年,育有两子,感情也一直很好。但是人有旦夕祸福,他中年丧偶,成了鳏夫,这个时代又不提倡男子守节,难道要他一直做老光棍?他熬了两年,最后娶个小姑娘也算不得大事吧?
估计随便找一个人来点评这事,最多也就是带着暧昧的笑容,说一句“梨花压海棠,艳事也”。
但是同样的事从闻思绮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让人听着就那么的别扭。关键是石幼恒还不能拿闻思绮怎么样,换个成年人来,石幼恒可以跟他争,甚至是打上一场。为了自己父母的名誉,跟人发生争执,在当前社会的道德观念下,是值得称颂的。
可闻思绮还小啊,她才十二岁……所谓童言无忌,她是个小女孩,又是个重伤患,石幼恒哪怕动她一根手指,都要被其他读书人骂死。
说句心里话,石幼恒真想让闻思绮立刻下车,让她自己走回金水去。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所以他只能忍了。
等到金水镇时,石幼恒已经被闻思绮折磨得快要崩溃了。他听着闻思绮讲了一路“恋童癖对社会的十大危害”,现在他只要一听见小姑娘的童音,就觉得脑仁疼。
因此马车一到悦客来,他就立刻把闻思绮给放了下来,然后让车夫立刻调转车头就走,连招呼都没跟周正打一个。
闻思绮嫌石幼恒脾气太软,整了他一路也没什么反抗,很是没劲。因此也懒得再弄什么风浪,就放任石幼恒离开了。她小步走上台阶,站在悦客来门口,向里头张望着,张望周正的身影。
清明前两天才刚过,如今是早春好光景,现在又是正午时分,正适合呼朋引伴,招上三五好友,喝上一二盅。悦客来作为金水镇餐饮业头牌,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生意之火爆,自然无需赘言。
闻思绮只张望了一小会儿,便看到周正端着两盘菜,从后厨走进了大堂。
“嘤嘤嘤,相公……我好害怕……”闻思绮一见周正,便使了招“乳燕投林”,张着双臂,跌跌撞撞地往周正怀里扑。而后是泪珠洒落,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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