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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傅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心底泛起嘀咕。至少她可从没拿太傅与别人配对过呀。
好不容易结束了正式的拜会仪节,满足了那司掌礼制的春官长对于礼数的繁琐要求;朝臣才刚散去,还没全离殿呢,麒麟已忍不住跳下玉座,三步并成两步跑到海童、沐清影与真夜面前,热切寒暄起来。
听见真夜说起,昨夜她在临街的听雪楼前被太傅接回宫后,他因为担心,曾追着马车跑了一段路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明知朝臣们特别邀请天朝皇子前来皇朝祝贺她的生辰,是有意做媒,想逼她趁早择定东宫人选,只因素闻天朝皇子众多个个皆有奇才,而且容貌俊美,可为良配。
可惜,她心底早有属意之人了,否则真夜确实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他们挺聊得来。只是大臣们打错了如意算盘,他们大概没想到,堂堂太子竟会自请旨意,远渡重洋出使皇朝吧。
既是太子,就不可能留在皇朝当她的帝婿,而她,正乐得如此。
不要真夜做她夫婿,她高兴结识这位青年作她友伴。
还想见见他口中的那个小梨子,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叫真夜牵肠挂肚,无法不放在心上。
作为陪使的黄梨江,由于未得帝王召见,只能在偏殿等候。
清早,她与带缘合力为真夜穿好天朝至为隆重的正规礼服,为他打点好一切,便带着几大车的国信一齐入宫。
皇朝的王宫还留有远古时代天子明堂的特色,配合天上星宿与四季方位铸造而成。倘若远在天朝的娘亲得以亲眼见到这宫室,势必会相当感兴趣。卞梁氏一脉所遵循的古礼,似乎与皇朝礼制有不少相似之处。
皇朝将六部一天地春夏秋冬明明,分司吏户礼兵刑工等职。她已经见过皇朝春官长,未来应该也有机会见到其他部会的首长。
在偏殿前等候时,黄梨江忍不住担心着,独自入内晋见帝王的真夜会不会失了礼数。
过了许久,见朝臣们纷纷走出主殿,行经偏殿附近回廊,低声谈论着天朝太子时,黄梨江不仅竖起耳朵,几句对白飘进她耳中:
“没想到竟由太子亲自出使,如此一来,不就少了个机会了吗?”一名武官模样的壮硕男子道。
“确实可惜。我见陛下似乎很欣赏那位太子,偏是储君,想必是不可能长留我朝的吧……”另一名斯文的男性官员也道。
黄梨江还未弄清楚皇朝官员们的话意,就没下文了。
随着朝臣们远去,跟随真夜一齐入殿拜见君王的副使们也从大殿走了出来,正往偏殿方向来。
这三名副史都是君王亲自任命的,黄梨江站在偏殿前,有理的问候着:“徐大人,请问仪会已经结束了么?”怎么不见真夜一起出来?那徐副使是一名长着,和善地回答道:“啊,已经结束了。”
“真没想到,这么富庶的大国。帝王竟然真的是女子。”李副使低声谈论。“可不是,听说六岁就继位了,刚刚我在阶下远远看去,也吓了一跳呢,明明就还是个小姑娘呀。”另一名孙副使也说:“我看真正掌权的人,应该是那位戴着面具的宰相吧。权臣治国,女帝应该只是个傀儡。”
“嘘,不可在此议论他国的内政。”徐副使制止道,其他两人随即点头噤声。
不久,他们改谈起自家太子在仪会上的表现。“太子殿下的表现倒也不过不失。”李副使说。“本来我君就是担心太子会担负不起正使的任务,才命我们随行……”
黄梨江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插嘴,询问真夜此刻的情况。从副使们低声的交谈里,得知真夜在仪会上的表现算是可圈可点,虽然因此稍稍放下心,但既然仪会已经结束,他人怎么还在正殿里没出来?忍不住走到殿前回廊下引颈盼着,却盼到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与几名皇朝官员朝偏殿方向走了过来。
见黄梨江侯在偏殿外廊,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温声道:“陪使辛苦了,外头天寒,怎不在殿内歇息?”来到帝京多日,早听闻听闻过皇朝这位铁面宰相的传闻。黄梨江连忙行礼道:“小臣作为陪使,承蒙贵国款待。只是不知……我朝大使……”
似是明白她的担忧,那宰相笑道:“贵国太子正与我君叙旧,大约还会耽搁一些时候,请陪使在此稍候,倘或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宫人们会打点的。”仿佛已知道麒麟会与真夜聊上好久,娄欢特意避开,让她能聊得尽兴些。“叙旧?”黄梨江不禁透出一抹讶色。难道真夜早已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