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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见他摇头,心下失落。正要试图用其他美食诱惑,就听见门外有人问道:“这儿可管住店?”勺子往外看去,只见是个穿着破旧袈裟的和尚。这倒没什么,可他手里还抱着一盆花,一盆没开的……昙花。屋外天色不知何时已黑,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为了泡温泉而努力阴雨连绵,明明是盛夏,却无晴空。雨水打在客栈门前的青石上,滴滴嗒嗒。行人撑伞踏水而过,里里外外都冷冷清清。勺子趴在钱柜上,七天了,除了那一直住宿的和尚,一共来了六个吃客,无人住下,共计铜板四百三十文,连一两都不到,再这么下去,连素菜都吃不起了。听见耳边有算盘的噼里啪啦声,她歪了歪脑袋,看着书生敲的认真,问道:“掌柜,你为什么每天都在敲算盘,明明没那么多账目可算。”修长的手指骤顿,书生偏头看她,沉吟:“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特别有内涵吗?”“……”四天没吃肉的勺子没力气吐槽他,每顿两碗饭下去都觉得毫无饱腹感,原地走两步就觉饿得慌,无肉不欢啊。她趴在柜子上已经半天了,看来还得继续趴,叹气,“什么时候才出太阳呢。”百无聊赖的看着延续滴落的屋檐水,勺子打了个哈欠,瞧着瞧着,忽然见一抹朱红落下。揉了揉眼,以为看错了,可那红色愈发的多,混在雨水中,嫣红满地。勺子“噌”的站了起来:“笨书生,下血雨了。”书生往外看去,眸子微顿:“是朱砂化了。”勺子一听,连伞都没拿,便去后院,从那里跳了上去。一瞧,那貔貅果然开始融化,头上的角都没了一半。她大惊,自己一次都没体验这阵法的厉害,竟然就这么没了。抬手去碰那神兽,后头惊声:“别碰!”可已经收之不及,指尖顿时灼痛,貔貅轰然化作朱砂雨洒落下来,烫的手臂通红,差点没痛晕。眼见那红雨要倾泻脸上,书生疾步上前,将她拉入怀中,抬手一挥,拂袖将那红雨全都扇开。微有红雨点溅落在身,滚烫刺痛,不由皱眉。勺子哆嗦了下,捂住手臂看他:“你受伤没?”书生看着她那被灼烧了大半的右臂衣裳,隐约瞧见藕嫩手臂被灼伤,又瞧她的脸,都惨白了,还先问他受伤没,真是傻勺子,轻声:“没有。”勺子呜咽:“我有……”“……”回到屋里,书生拿了药和纱布,又气又好笑的给她剪那衣裳,尽量不碰她伤口。等剪开了,才发现她的伤势比想象中重,她竟然还能忍着。勺子抽了抽鼻子,问道:“那朱砂怎么会烫人呢?”“朱砂不会,只是那是神兽阵法,正常解除阵法便是普通的朱砂,可若是强行破阵,神兽会竭力反抗,全身就会如今日那般。”勺子点点头:“可是谁在破阵?”书生顿了顿,眉眼未抬,专注在那伤口上:“雨水。”勺子恍然,手臂一动,替她上药的书生正在抖药瓶,立刻撞上她的伤口,长长的“嗷~~~”了一声,脸色更加惨淡。急的书生额上渗汗:“别乱动。”就算他戳自己勺子也不敢动了。她叹道:“要是高人在多好,手指捏两下就好了。”书生抿了抿唇,就记得高人,他也在很努力的在上药啊,缓声:“伤口是神兽造成的本身就难好,而且雨水有浓重戾气,混进里面,哪怕是高人来了,他也要这么给你上药才能好。”勺子轻哼:“掌柜又没见过高人,厉害着呢。”末了轻咳两声,“谢谢掌柜帮我包扎伤口。”书生总算是稍微满足的笑了笑。“那这雨还要下多久?再没客人来,客栈都要关门啦。”勺子又摇头,“这么下温泉都去不了了。”书生拿着纱布的手又是一顿,看她:“温泉?”勺子点点头:“花期将至,去岐山那眼灵泉泡泡,修为能大增。可是这天老这么下,都快要没力气了。”温泉……蒸腾着白气的温泉……勺子在里面……遥想之……书生……又要把持不住了……勺子歪头看他,大惊:“掌柜!鼻血!鼻血!”书生单手捂住,闷声,为了勺子的温泉之旅,得赶快解决这下雨天,握拳!勺子拿了帕子给他,书生接过,好一会才恢复:“找到源头,很快就能见到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了。”勺子顿时狐疑看他:“掌柜知道缘由?”片刻大怒,化身母老虎,“你知道却不说,掌柜你还要不要要不要客栈了?!”脊背落下一颗两颗冷汗……书生淡定笑道:“我只是猜测,勺子不要急。来客栈里吃喝的客官不是说,隔壁镇都没下雨,可进了状元镇就是水汪汪的么?所以我想,是不是小镇进了什么妖物。而且这雨戾气颇重,非一般妖物可为。”勺子面色这才缓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唔,那待会我出门去看看妖物躲在哪里了。”见他绑好纱布,又换了把小剪刀,以为他要修一下那不服帖的纱布角,可没想到他却在帮自己修剪那几处烧坏的指甲。书生修的十分认真小心,剪剪落下不伤她半分肉。勺子盯了他一会,没有像高人那深不可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