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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咬住自己尾巴,彻底变回了双目无神的蛇形戒指。——过去一千年的打工时光,他大多时候都是以这个形态过活。
何月逐一惊,他知道每当小蛇这副模样就是严重自闭了,连忙捧着咬尾蛇戒指坐回床边:“我懂的。哪怕心里恨透了对方,也难免下不去死手。毕竟你们曾经那么相爱过。”
他男人把他圈住:“你不懂吧。”
“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
「」都说比惨让人心情舒坦,然而小蛇偏偏有一段从来没有憎恨过对方的父母爱情。还总爱随心所欲地秀他们有多恩爱。虽说也就是他们的感情,让吴砚之发觉有些畜生连人类都不如。——陈青获的海誓山盟礼轻情意重得就像海市蜃楼!
何月逐说:“其实我在想你们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看过你的记忆,我还是觉得他当时变脸得太不合常理。”
「对烂货来说。合理。」
何月逐苦笑:“要不你们找个机会坐下来,把话摊开讲清楚?”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小蛇语气一下激烈。
“嗯那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小蛇即答:「没有。」
“那你昨晚怎么没咔嚓他?”
小蛇淡淡道:「九尾狐一条尾巴一条烂命,直到丢光所有尾巴,都死不了。」
“啊?还有这种设定。那他还剩几条尾巴?”
「六。」
“也就是说你还要咔嚓他六次?!”何月逐以为故事都可以画句号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不杀了。白费力气。」小蛇垂下脑袋。
“诶?”
因为陈青获毫无愧意,毫无内疚。反而衬得怒火中烧的吴砚之像个自讨没趣的白痴。
“好吧。那你狠狠揍他了吗?”
「揍了。白费力气。」
“唔?”
因为不论吴砚之揍他、辱他、咒他,陈青获都爽得要死。
越想越烦。小蛇七寸闷痛,从何月逐手上默默爬回自己的卧室床上,蛇身蜷缩着憩了一会儿,浑身不痛快。又化作人身四仰八叉躺着,仍然不舒服。
明明已经亲手取走陈青获一条烂命,为什么心中没有丝毫畅快,反而沉重的石头越压越深。何月逐大多时候是个呆比,但有时却无比敏锐,他说他们有误会
吴砚之掏进胸口,扯出一条黯淡失色的雪白狐狸尾巴。尾巴尖泛着桃夭嫣红,毛发顺滑细腻,质感蓬松柔软,指尖轻轻拂过,仿佛抚弄绵云。
他把狐狸尾巴拥进怀里,好抱得一塌糊涂,却好像也说不上心满意足。毕竟是陈青获的死亡证明。
不过至少,困意迟钝而缓慢地袭来。
日光清浅,花香四溢。
他仰面躺在青丘一望无际的花海,而陈青获浸在阳光里,狐耳尖每一根绒毛都闪耀着微小的光点,好像无数颗星星汇在一起。
陈青获牵起他的手,吻他手背斑驳蛇鳞:“还气吗。”
石涅用力点头,而后扑进爱人怀里。陈青获的尾巴默契而温柔地把他包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抱着他的狐狸,心头的烦躁就会顷刻消散。
陈青获贴在他耳边,轻轻地,像是要告诉他一个只给他分享的秘密:
“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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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成功报仇,我总觉得之之一点也不开心。(出谋)(划策)(沉思)(一拍脑门)(啥也没想到)
道长:(这破事竟然还没结束。老婆我们先回山过日子吧。)
给没看过小破令的读者tips:之之在隔壁,大多时候是咬尾蛇戒指形态。
爱你对我乱用私刑
彼时,青丘雪色的山茶花海一望无际,绵延到了遥远天际。盈盈洁白的山茶原野,石涅如瀑的黑色长发流淌其间,着墨过深的工笔画迹。
陈青获将他鬓角落发撩到耳后别好:“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
“——涅涅,嫁给我。”
陈青获大多时候不说正经话,但当他正经时,就会将石涅的落发别在耳后。
这是他自证清白的暗示。后来吴砚之回想,他就是从这个暗示开始,落进圈套。
石涅眨了眨绿松石青色的眼:“嫁给你。什么意思?”
“就是从今往后,你永远绑住我的意思。”
“现在也能绑住你。”石涅提高音量,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