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页)
是呀!酒劲正到好处!”
两个人如获至宝,先探嘴进去各喝了一口,然后阿夺玉从怀中取出一只瓶来,装满了,道:“行了,我们走吧!”他又摸出不知什么的一团东西在坛沿上抹了一抹,那酒坛竟被重新封死了。
他们从地洞中钻了出来,身上又沾满了泥,于是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泡到河里去。两个人将酒瓶作球,在水中扔来抢去,每抓到的人就先喝一口。阿夺玉水性好,罗彻敏十次里面,只能抓到两三次,引得他起了一点好胜心。再扔出来时,他暗暗功运双脚,在瓶入水的一瞬间踢出两道水浪,蕴含着一两成的内力,阿夺玉手确到瓶的刹那,两股水线刺上他手腕寸关和手三里穴。他的手一僵,瓶滑脱了,罗彻敏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终于将瓶握到了手中。
“哈哈!”罗彻敏跳出水来纵声大笑,然而在他拨出塞子时,笑声却僵住了,倒在他舌尖的,只有一滴酒,再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等二滴。
阿夺玉在一旁含笑看着他,面孔上的水在星光下一片璀亮。罗彻敏看着他,笑声慢慢淡了。他心想,不过一日相交,与这少年如此投缘,竟觉胜过今生所见之人。然而这他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我问你,你怎么就敢说今夜不会有战事的?”入夜后晖城平静很多,看来果然没有切实地交战情形,罗彻敏不得不惊疑于阿夺玉的断定。
“白衣别失这次的举动,是很怪异。”阿夺玉道:“我看他们的目地,绝不会是晖城。”
“说来听听!”罗彻敏漂到他身边,问道。
“我想白衣别失这次,并不是当真是要大举入寇!他们都是马军,来去剽疾,长驱直入,掠劫得手后远遁千里才是常事。可这次他们连着有许多数百人的小队在凌州边缘三四百里内出没,这是为得什么?”阿夺玉似乎也颇为困惑。
“你觉得呢?”罗彻敏从阿夺玉那里证实了他自己的想法,不由大为兴奋,道:“白衣汗去年才与我父王结为兄弟,虽然他们不见得多看重盟约,可是这几年听说他们自己家里闹得欢,未必有心举族入侵却不是假的。他们异动了都有几个月了,军民伤亡却不多,财产被掠的也不多,这样子实在不太象……”
他正口沫横飞,突然一怔,手中的瓶身上掠过一道黑影。罗彻敏抬眼看去,只见远远废弃的城垣上跑来一个人。虽然隔得极远,可是近来日日相处,罗彻敏对他极熟悉,那不是冯宗客是谁?
晖河的水道,近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向南移,不断地冲刷着晖河城的城墙,因此过上几十年,就不得不重修一次。一年中除了水势最大的那几天,河水与如今的城墙之间,就有了许多道只余下土墟的残垣,他们借着这些残垣慢慢地挪了过去。
“他跑到这儿来干嘛?”罗彻敏很好奇,盯紧了他不放。
冯宗客踱了一会步子,终于象下定什么决心似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暗地里飘来一道影子。走得近了,才发觉是个女子。那女子的相貌,看不十分清楚,只觉得若蕊上初霜,月下新雪,微寒嬴怯,弱不胜衣。让人即想亲近,又不太敢亲近。
女人与冯宗客谈了一会,突然略略提高了声音,罗彻敏听到最未几个字“带我走!”
他不由大为兴奋,窃笑道:“没想到连冯宗客这样的人,也会和女人私会。他还真行,到晖河不过一天就……”想到这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冯宗客好象犹豫着答应了什么,女人向他点点头,转身走了。然后冯宗客骤地缩身起来,隐入城垣中。
这事即诡异又香艳,不但罗彻敏,就是阿夺玉也被钩起兴致,他们决定慢慢地挪过去,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正在他们将要翻过一道泥墙时,突然间就看到那座泥墙动了起来。罗彻敏没有防备,差点被磕到了牙关。他一窜跳开七八丈,盯着那泥墙,就差没叫出“闹鬼!”两个字。那泥墙停顿了一下,似乎又缩了回去。
“世子,抓出那人!”他这一动,冯宗客也己经发觉,往这边跑来。他显然看到了罗彻敏,这让罗彻敏有点尴尬,心道:“他让我抓的是什么人?情敌?”
阿夺玉却没有丝毫迟疑,己经一掌击在泥墙上。泥土破碎,隐约可见到一个黑影子在散泥中一钻而没。冯宗客己经赶到,抓出剑卖力地砍在地上,将地面砍破了丈许宽的一道口子。剑提出来时,刃上己经带了血,地下有人发出古怪的叫声。
“给我出来!”冯宗客压低了声叫道。
然而地下久久无声,他的脚在地上踩踏了两下,似乎毫无异动。罗彻敏从墙上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