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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男人,竟然成了宴渺的丈夫,真是讽刺。莫浩临弹去挂着的烟灰,凑到嘴边抽了口。
宴渺以前的记录一旦被翻出来,即使换了他来打这场官司,还是那句“没的打”,除非林丽主动放弃小莫的抚养权。
钱杭宇死的那天,林丽亲眼看到宴渺把他从二楼推下来,虽然钱杭宇的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但林丽始终认定是宴渺杀了她的儿子。那天若不是他在场,林丽极有可能打死宴渺。按照她对宴渺的恨意,根本不可能把小莫交给宴渺抚养。
莫浩临起身倒了杯咖啡,望着窗外黑沉的天际,不自觉地握紧咖啡杯。她凭什么还能和她儿子在一起,他却来不及替孩子想个名字?恨意在心中搅动继而从眼底疯狂滋长,寄居的怪物不断吸收着这份情绪,直至扭曲。
手中滑落的咖啡杯与地面产生刺耳的破碎声,莫浩临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狼藉,重新回去翻看卷宗。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悄悄被人推开。
宴渺犹疑地在门口张望,见莫浩临趴在办工桌上,似乎是睡着了。她缓缓地走进办公室。途中不慎踢到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惊得宴渺差点转身就走,好在莫浩临睡得很沉,没有注意到有动静,她才放下心来。
望着莫浩临熟睡的侧颜,宴渺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在指尖即将触及的瞬间又收回来。
她……没有资格。颓唐的惨然一笑,宴渺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初春的天气仍然寒冷,莫浩临的办公室没有开空调,宴渺拿起一旁挂着的西装,轻轻地盖在莫浩临的身上。过程中宴渺始终小心翼翼,不让自己触碰到莫浩临,除了怕吵醒他之外,似乎更怕他因为自己染上什么污浊。
蹲□子安静收拾着地上的咖啡杯碎片,宴渺不时抬头看向莫浩临。
只因这个时候她才不会看到他眼底的恨。只因这个时候她才能安心地呆在他的身边。只因这个时候她才敢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早就清楚他恨她,只是没想到当这份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之时,是这般的痛彻骨。荆棘爬满伤痕累累的心脏,刺穿最后防线,歇斯底里的呐喊吞没在灵魂原点。
多希望恨不过是昙花转眼,片刻凋零了结成灰。遥远岁月回忆尽头,是他看不清的眉睫,她竟想不起他笑时的模样。
眼眶氤氲一片,手背抹掉让视线模糊的水雾,宴渺告诫自己不准哭。能这样看着他的时间本就不多,她怎么能奢侈地浪费一秒。
是她种植了两生花,只让在凋零前清晰地看见爱得深刻缱绻的彼此,之后便是永不相见。是她躲开了一切,是她承受不住放弃了爱。
趴在地上收拾的宴渺突然一点点爬到莫浩临脚下,颤抖地伸手揪住他的裤角不敢动,深怕他醒来打破自己偷来的温存。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低下,她也想光明正大地握着他的手,询问关于他的一切,可是她不能,她……
“浩临……浩临……”俯身亲吻他的脚背,如此卑微的举动却让心颤不已。宴渺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去眷恋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下贱的嗜好。”
残酷的刺骨声从头顶传来,宴渺吓得往后仰倒。
莫浩临睥睨地低头看着她,目光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卑贱地亲吻男人的脚,能让你获得快感么?宴小姐,我不是你的客人,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肮脏不堪。”
“对……对……不起……起,莫……莫……”宴渺脸色惨白,像是心脏骤然停止了供血,她低着头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脑袋里一直回响着莫浩临说的“肮脏不堪”。
“站起来。”莫浩临无表情地命令道。
宴渺的脚不听话地抖动着,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身,最后跌跌撞撞地靠撑着手边的椅子才站了起来。
莫浩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扔给宴渺,“你腰部的伤我可以赔偿医药费。”
宴渺捏紧手中的药膏,哑声说:“不用了。”
莫浩临点了一根烟,冷漠地说:“半夜两点半来事务所找我,宴小姐不会只为了亲吻我的脚背从而得到快感吧?”
“成律师告诉我他接受了我婆……林丽女士的委托担任她的律师,接手小莫的抚养权案。成律师已经没办法帮我了,那抚养权的案子怎么办?是不是由莫律师你接手?” 宴渺强迫自己忽略莫浩临话语中的恶意,可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
她接成浅曜的电话是在深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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