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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最高兴的应该就是蓝无正了,他与沈之寒的父亲在朝庭里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是都希望对方没有好日子过。
当初沈之寒接过蓝天手中的兵权时,再加上之前被革职,不知道被沈家父子看了他多少笑话。
十三只是跟在出殡队伍后一路随行,却并不参与,听着那些凄凄厉厉的哭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其中的痛苦,她明白,只是很无奈。
走在最前面的是沈之寒的父亲,他看起来厉经沧桑,花白两鬓,泪痕连连,许是悲伤过度,一路上都踉踉跄跄,一个略年轻一点的男子上前搀扶,却被拒绝了。
十三才明白,那是一个父亲的悲哀,却是一个儿子的幸福。
有这样一个父亲的疼爱是何等的幸事,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得到如此的疼爱。
沈家的墓地就在京城郊外二里,不大不小的一个园子,里面埋着沈家的先祖们。就在沈之寒入土为安之时,他可怜的父亲老泪纵横,竟放声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啊……”
那一声竟震撼了十三的心,虽然这一路她都跟在队伍后面只是想目送一下沈之寒,其实,如果不是敌对,与沈之寒也极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她对沈之寒是很欣赏的。
“我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老天爷真是要断我沈家的后吗?”老者又是一声悲鸣长啸,仰面骂天。
十三淡淡地叹息,这叹息竟然如此苍白,如此无能为力。
直到临近夜幕,送葬队伍才撤了回去。十三就在沈之寒坟茔前席地而地,坟前有两坛祭酒,十三揭开坛盖,一股酒香侵入鼻内。
“活着,都没跟你喝过一顿酒,今日我们就好好喝一顿吧!”十三说着,便拿起一坛酒,碰了另一坛,便仰头大喝一口。
酒很烈,很辣,刺痛了喉,还呛得不禁连咳了好几声。
“没想到,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要不然……”十三竟说不下去了,如果时间倒回去,会怎样?会不会杀了他?
会!还是会!这是答案,为了她在乎的人,她还是会杀了他,她没得选。
浓浓的夜色很快就压了下来,已是深秋,入了夜很快就起了雾,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拼拿地赶往洛州,想方设法地要救纤若,而现在,流光匆匆去,物非人亦非。
十三正喝得迷迷醉醉,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坟茔不远处,似乎正朝着新坟而来。
“谁?”那人瞧见坟前有人,不禁谨慎地问了一句。
十三迷蒙地抬目回身望去,隔着雾似看不真切,她竟以为是沈之寒的孤魂。
把酒坛一仰,“来,喝!”
那人拿过酒坛,走近了看,“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之寒坟前?还喝成这个样子?”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十三听着声音不像沈之寒,才摇摇晃晃站起来,看清来人,原来是他,十三不屑地道,“我来看朋友,关你什么事!”
“哼!朋友?”冷紫胥与沈之寒相交多年,他可不记得沈之寒还有这么一个交好的朋友。
十三不管他是信不信,夺过酒坛,又朝地上坐了下去,“喝!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冷紫胥夺过十三手中的酒,她已经醉了,无论如何,她说是沈之寒的朋友,他便不能坐视不管。
十三怒瞪向他,冷厉吼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之寒酒量不好,你若是把他灌醉了,他还怎么上路!?”冷紫胥带着责备的口吻,冷冷地瞪着十三。
十三迷离地回望他,黑夜里雾气中,这个男人真好看,但好看又怎样,好看就敢管她么?她是谁?她是十三少,她想怎样就怎样,谁管得着。
虽然冷紫胥抢了她的酒,沈之寒不是还有酒吗?
她弯下身子拎起另一坛,冲着坟头笑呵呵,“你还要上路,我就不灌你了,我一个人喝!”
“其实,你真好,你死了,你爹那么伤心,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你这个儿子了!”十三想想,眼睛有些朦胧,有些迷雾了。
其实她也该知足了,刀一风不是也在乎她的吗?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叫过刀一风一声爹,但也是刀一风也算在乎她的了。
冷紫胥还没遇到过像十三这样的人呢!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坟前,喝得个酩酊大醉,还竟说些胡话。沈家就他一个儿子,他爹不在乎他,谁在乎啊!更何况,他还没给沈家取个媳妇呢!
“你这个疯子喝够了没有?”看到十三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胡话,冷紫胥不禁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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