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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蜷缩着脖子,蹭到娘亲的身边。
“乖!呆着暂时别动。”雷小月麻俐地打包着衣物被子这些御寒之物以及角落里剩下的米粮。
“嗯!”云扬乖乖地蹲坐在一旁,托着小巴看着忙碌的娘亲和姑姑
“嫂子!我们打算上哪?”
“先离开这里再说。”雷小月环视屋子四周,看看还有什么可带走的。
两刻钟后,雷小月一行人背着行囊离开了景德城的暂居处,择路往南而下。
避不开的孽缘
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万物,琼枝玉叶,皓然一色。一辆陈旧的马车艰难地在冰雪中行走。一阵劲风吹过,掀起赶车人的蓑笠,露出一双冰冷睿智的大眼睛。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是不是这种寂寞凄美的感觉?雷小月寻着一个避风处让马车停下,伸手重新系好斗笠。
“娘!”云扬推开厚厚草帘的一角,探出一颗小脑袋。
“醒了?”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嗯!”云扬转动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爬到娘的身边坐下。
“外面冷,回里面呆着。”
“不想睡,头晕晕!”云扬摇摇头,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感染风寒有你好受的,去拿棉衣穿上。”雷小月抚去小家伙发顶的雪花,冷言中透着浓浓的怜爱。
“好!”云扬呵呵笑着爬回马车里,一会儿拖着自个的小棉衣和小棉帽爬出来。
“姑姑和叔叔呢?”雷小月伸手帮小家伙穿好衣物,仅露一双大眼睛在外。
“唉!”云扬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还在睡觉?”这个三岁的小家伙装什么忧郁啊!看来他吃的苦头不小,自打三天前弄到这部破马车后,那俩大睡神如鱼得水,逮着机会就一睡到底,除非用膳,否则绝不出来冒头。冷月和飞雪是舒服了,小家伙可就受苦了。
“嗯!”云扬皱着小眉头,他刚才历尽千辛万苦从姑姑和叔叔的魔掌中逃走。
“要进来吗?”雷小月掀起蓑衣。
“嗯!”云扬高兴地爬进娘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雷小月拉紧蓑衣,吆喝着马儿再度起程。自景德城出来,足足在雪地里走了七天,脚底起泡发烂不说,路程才走了那么一丁点。如果是开以前的小车,不过是半个多小时路程。冷月对这个是游刃有余,行李她毫不客气全推给他背。飞雪显然也习惯了双脚走遍天下的生活,不痛不痒。云扬的话,在她的背上,偶尔下来散散步,当然他也没问题。
兴许天无绝人之路,四天前她打算就地安营扎寨,另寻它法的时候。路经一处悬崖边时,托冷月那异于常人嗅觉的福,采到了两株五百年红参。雷小月顿时眉开眼笑,心中打起了主意,硬拖着冷月拿其中的一株拐道附近的县城,直奔药铺子而去。一番谈判下来,那红参换回眼前这辆破马车外加二百两白银,结束了步行的苦难之旅。当然,赶车的重任非她莫属。俩小的太小,担当不了此任。别指望冷月的绅士风度,在马车刚到手时他就事先言明,他绝对不干赶车这活儿。她只好苦哈哈地接手,从最初的生涩硬僵到如今的轻车熟练,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也幸好这匹马的性子温驯,若是那些所谓的名驹烈马,大伙儿不被摔个鼻青脸肿才怪。
疾风夹着淡淡的血腥味席卷而来,雷小月凝神戒备地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
“嘘!”冷月不知何时伫立于雷小月的背后,示意她稍安勿躁,双眸里闪着嗜血的冷酷。
这家伙!雷小月搂紧怀里熟睡中的小家伙。
冷月凝神运气倾听,未听见附近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崖顶的血腥味倒挺浓,想必刚才有过一场惨烈的恶斗,死了不少人。树枝断裂声响起。一大团东西骤然从天而落,落点正好是雷小月的所在位置。
“小心!”冷月一跃而起,毫不留情地把东西踢飞出去,落地时两条人影骤然分开,其中一张未蒙面的脸赫然是害她们前些天立即当场逃命的罪魁祸首。
“有道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冷月挑眉而笑,这孽缘恐怕是缠上小凌不放了。
雷小月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去看看他们断气没有。”
“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吗?”这个爱记仇的女人,自那天的事情以来,每次对他说话都是硬梆梆的。冷月似飞魂般扑出去,两手各提着不省人事的凌忘尘和他伤重昏迷的护卫回来。
“活不成?”雷小月看着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凌忘尘,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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